第二十三章：真相24（2 / 2）

哈维一愣，一阵怒火从心中燃起，双手缓缓地用力握住，他之前已经有了猜测，但听到女人亲口回答，自己还是难以克制这种愤怒。

自己和那个小女孩接触得不多，一次在火刑场，一次在伯爵府。

每一次见面，莉娅都是带着深深的恐惧，那不该是一个女孩应该有的面貌。

哈维也想救她，所以才会在或许有风险的情况下让南希帮莉娅解开了失语咒，但最终还是没能救下来，甚至最后死在了自己母亲的手上。

“您好像很生气？呵……你们这些贵族，会在乎我们的命？”女人毫不在意哈维的情绪，语气平淡道。

“莉娅是你女儿！”

“您说过，我不该在乎这个的。”

哈维强制自己压下怒火，他知道这一点上，和这个女人是讲不通了。

他都不想去问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放弃，因为或许中年妇女会讲出一个潸然泪下的故事，诉诸她的苦衷。

但哈维真的不想去了解，因为他记得莉娅来伯爵府的时候，惶恐，不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会伤害她。

她只能依偎在她母亲的身边。

可到头来，一切都是她母亲造成的。她最后的避风港，成为了埋葬她的深渊。

“该我问了，城外，发生了什么？那个老乞丐呢？”

“他死了。”哈维简短地回复。

女人一愣，表情忽然有了些歇斯底里：

“死了？该死的，那个混蛋还没告诉我藤蔓的使用方法！”

“谁杀了他？莫顿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想要我的东西了么？”

看着女人有些癫狂的神态，哈维只觉得有些痛快，但也有些苦闷，他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和莫顿之间是什么交易？”

女人闻言，缓缓平静下来，

“对，莫顿，他确实和我有交易，但这个不能告诉你。”

“呵，”哈维忽然冷笑着摇了摇头，“是和塞壬有关吧。”

女人的脸上再次发生了变化，哪怕是在一开始哈维质询她莉娅有没有死时她都没有这么惊愕。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你不可能会知道的！莫顿！是莫顿告诉了你对吧！该死的！该死的！”

哈维没有理会女人的癫狂，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边上的两名佣兵。

自始至终，那两名佣兵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哪怕他们的雇主陷入狂乱也一样。

苹果酒屋的酒都是果酒，所有的水果供应都是从梅雅商会来的。酒屋没有雇佣人去猎杀塞壬的能力，就算有也不太可能抓到那么多，这样一来几乎可以肯定这些海妖与商会有关。

原本哈维也奇怪，就算是商会，也不太可能猎杀到这么多塞壬，难道要去佣兵营里买么？可是塞壬的尸体对商会又有什么用处？

直到看到女人身边的两个佣兵，哈维明白了。

这两个佣兵哈维见过，就在那天的酒馆里，他们喝下了那淡紫色的液体。

而现在，他们双眼无神，对于哈维和女人所说的话置若罔闻，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很显然，他们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

结合酒馆里所看到的，哈维很轻易地就猜出来，塞壬尸体所泡出来的酒，可能有影响人心神的能力，而梅雅商会，有控制这些人的方法。

这也能理解了，为什么莫顿会愿意和女人交易，毕竟莫顿作为伯爵之子，这片领地的主人，不太可能有什么东西是商会能够得到，而他得不到的，两者之间本没有交易的基础。

但如果是通过塞壬控制他人的方法，这就有可能引起莫顿的兴趣。

不过有一点，哈维能够确定。

那就是，女人肯定没有把酒窖里的事告诉莫顿。

只要莫顿不是傻子，就不可能允许女人这样扩散塞壬的效果，否则这洛萨城，还能有正常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