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分别在即105(1 / 2)

“岑叔舍命护着我与珑儿才……后来我们混入难民之中幸得一位好心的老妇人收留,直到被我师尊带回问刀楼,才彻底甩掉刺客的追杀。”季玉朗嘴上说得轻松,然则皇子龙孙一朝落难,时时被人追杀不说,还带着一个两三岁的襁褓婴孩,其中艰辛可以想见。

  季南珩却是又惊又喜,忙追问道:“小郡主她……”

  “珑儿无事,不过她人在崇阳城,不能立时带她来见舅舅。再则珑儿那时尚不知事,故而我并未与她多说……”

  “玉郎,苦了你们了。是舅舅来迟了……”若不是还有外人在场,季南珩恨不得拉着季玉朗说上三天三夜,面向朱怀璧时却立刻变了脸,“本将冒昧问一句,阁下既知玉郎兄妹身份,为何不禀明官府,却将王子龙孙私下养着?是何目的?”

  这话说得已是有些重了,季南珩拿了身份来压人,朱怀璧饮茶至一半,抬眸看季家父子。

  “季将军这样看朱某作甚?我若是想邀功,便该砍了这对兄妹的头颅送予当今太子……”

  “放肆!朝政大事岂容你一个男娼妄言!”

  季南珩和季玉朗同时冷脸,不过前者是觉得儿子冲动不经事,后者确实动了真怒。

  不消朱怀璧翻脸,季玉朗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磕,眼神也凌厉起来。

  “遥之。”他唤的是季迁的字,“师尊待我与珑儿胜似亲人,你若再言语不敬,莫怪我不讲情分。”

  季迁被他瞪了一眼,扭头看向季南珩,也被斥了一句。

  季南珩口头教训了儿子一句才转过来,语气略和缓些对朱怀璧道:“犬子自幼从军,难免性子直率。冒犯之处还请阁下见谅。”

  站在季玉朗身后的苏家兄弟方才听到那季小将军喊得一句,跟着为他捏了把汗。除了自家主子,敢这么说朱怀璧的人坟头草怕是都三尺高了。

  季玉朗言道:“此事并非是师尊妄言,当年受荣王叔指使杀害我父王母后之人现已落入我手中,此事凉州刺史匡汶荆也涉足其中,且有书信凭证。而这些……若没有师尊助我,我仍是被蒙在鼓里。”

  “玉郎不必说了,舅舅明白。”季南珩抬手示意季玉朗不必说下去,复又看了一眼朱怀璧道,这回致歉却是多了几分真意的,“本将代犬子向先生赔个不是,只是我们舅甥十多年不见,仍有些话想说,烦请给个方便。”

  言下之意就是接下来的话不方便朱怀璧一个外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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