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张朋良投秦王寨18(2 / 2)

彭泽已道:“白莲突然占了县衙,想来张老板应该知道吧?”

张朋良道:“昨天晚上就听见这事了,不过这白莲只是逞一时之气,就一时之患,大军一到,必然铲除!彭大人只当是到乡下游玩了几天时间罢了。或者彭大人要借兵,我倒可以助大人一臂之力,把附近乡勇召集而来。”

彭泽已道:“我们先不要说借兵的事,先说说你的事。”

张朋良奇怪起来,道:“我一个生意人,与官府没有勾扯,与百姓没有瓜葛,更与那白莲无冤无仇,彭大人要说我什么事呢?”

彭泽已道:“张老板可知道占了县衙的是什么人?”

“白莲呗!这事似炸了锅,栾川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只知道是白莲,却不知道那白莲领头的是什么人!”

“听说是个女人,可是,这事干我张朋良什么事呢?”

彭泽已盯着张朋良,一字一顿道:“她就是齐家班齐林齐班主的女人,当日被张老板整蛊的齐王氏!”

张朋良一听就蒙了,半天回不过神来,道:“你是说那艺人王聪儿就是白莲的头领?”

彭泽已见他开始惶惶然,才把了茶杯,慢慢呡了一口茶,道:“是啊!齐王氏就是白莲的头领,今儿到了栾川,其实是奔陶湾而来,声言要报那蹬缸之仇,不取了张老板的头颅去,誓不为人!”

一听此言,吓得张朋良差一点跌倒,“扑通!”跪下道:“还望彭大人救我则个?”

彭泽已冷冷道:“我尚且不能自保,何谈救你?想那时,你仅仅为不良嗜好,整蛊了那班艺人,还害了我舅爷一条性命。到头来,竟然连累到我,使我一县之百余衙差被杀,粮库被烧,银仓被劫,你这罪该祸首,死有余辜啊!”

张朋良双膝跪地,抱住彭泽已的双脚泣不成声,道:“事到如今,你一县衙的衙差都抵挡不住,我就是伙了周边村寨的乡勇也无济于事。只有彭大人能救我命了!”

彭泽已道:“我命悬一线,又如何能救你命?”

张朋良道:“彭大人既已到了陶湾,想那齐王氏必然有厉害之处。想当日,她在本府里凭空表演鸡蛋结西瓜之法,而她的丈夫脚镣手铐加身,尚能从石监的小窗上逃走,我只道是投机取巧的法术罢了。”

“今儿真刀真枪的占领县衙,就是摆明了她连朝廷也不放在眼里。望靠官兵剿灭,救我性命,显然远水难救近火。我想,能救我的人,除了彭大人,再不能指望别人。”

彭泽已故意道:“何也?”

张朋良道:“我知道,彭大人与秦王寨李通是八拜之交。官兵惧她,李通未必惧她。李通据在秦王寨,不怕天不怕地,官府也拿他无法。他又有道术,名声响誉栾川。只有到他寨里一避,待朝廷动了重兵,把她灭了,我才会得活命。”

“而我与李通素不相识,自己去投奔,恰是如羊入虎口,岂不是自送性命。所以我说,这命只有彭大人救得。”

彭泽已此行的目的,恰恰就是要胁张朋良一起去秦王寨,见他绕到了秦王寨这事上,才笑了起来,道:“张老板快起来。”

他把张朋良扶起来,让他坐好,道:“既然如此,我就和你一起去秦王寨,若是往后朝廷追究起来,只道是你我被那李通胁去,并非与贼为伍。”

张朋良道:“这个自然。可是,栾川距此不过几十里路,此时不去,恐怕就晚了,但是我各处的商铺、店子、仓库还没有交代,如何是好?”

彭泽已道:“命都危在旦夕了,钱还有什么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说着就起身,到了院子里,又道:“白莲占的是栾川县衙,要的是官家的黄金白银,到了这穷乡僻壤的村子里,如是不见你张朋良,自是走了,怎会看上你店铺里的那些山货?”

“烦彭大人等等!”张朋良出了院子来,肩膀上背了一袋银子,哄他们说自己要和知县去石庙几天,然后又安排管家照看店铺生意,吩咐家丁看好院门,叫大小姨太太和孩子们暂时去洛阳走亲戚,一一安排完毕,才叫下人牵马出来。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路骑着马,默默无言的朝秦王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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