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无名之徒，收徒之争（2 / 2）
“擎尊。”
“擎尊。”陌生人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常态。
“那小友去往哪里？又来自哪里？”
擎天刚要接过话头，却被他人抢先一步。
“那小子从龙头瀑顶跳下，吓跑了我的鱼。”老者提醒道。
“瀑布之顶跳下？这瀑布高不过五十，宽不过百米。”
“小友如此跳下，势必粉身碎骨。”
“我观小友，行为举止、面色骨相之间，不曾有一丝受伤之迹，实非常人。”
“二老所说确实属实。”
“晚辈自落日崖巅被人推下，坠入一片沼泽之地，后来闯入低谷之中，遇见一条河流。本想顺流而下，回到村子。没曾想因小子无知、崇乐，不知瀑底有人生活，因此跳入湖中，搅了前辈的垂钓之欢。晚辈在此告歉，祈求原谅！”
“我就替他原谅你了。”黑发老者一边逗笑道，一边看向正钓鱼的人。
“臭了那老家伙的鱼，也没事。”他说，“反正他又钓不到。”
“老东西，说话注意点。”
“小友仪貌俱佳，天资聪慧。对我们二人来说，可谓是不可多得。”
“你说是吧？老家伙？”他扫视着垂钓的老翁，示意他说点好听的话。
“小子，那家伙都为你求情，老夫便原谅你了。”他停了一会，又继续说。“不过，他说了这么多，我都没说上几句。”
“这样你若认我作为你的师傅？老夫真真切切地原谅你。”
闻言，擎天默不作声，眼神在二人之间游动。他欲要说话，但还没等他说出口，一个声音自腹部传来。
“咕...”
二老听见，瞬间开怀大笑，笑出声来。
“原来是肚子饿了？老家伙，他昨日便已在此，为何不将他视为宾客?”
“生人勿进。”
“你这生人勿进，差点就饿死你的宝贝徒弟？”
听见如此，少年的心不免颤动，后来人似乎已经认定他是他的徒弟。少年面红耳赤，谈吐之间格外守礼。
“前辈多顾了！这并非是前辈过错！”
“在下昨日欲观前辈之颜，欲望强烈，忘却了捕食之事。”
二老没有立刻回应，最后倒是黑发老者道出声音。
“老家伙，你看此子，即使挨饿，也不忘给你洗脱。如若你不想接待此子，我可以让他到我哪里去。
“老东西。”白发老者丢掉手中竹竿，闪现到少年眼前。
“这臭小子弄跑了我的鱼，就应该在我这里待着赔罪。让他做我的徒弟是他的福分。怎么你就这么不要脸？”
“就等着你这句话。”黑发老者。
“不过是前面两句。”他停了会，继续说，“小子，跟我进去。”
白发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甩甩手，示意着身旁的老家伙搀扶少年进入洞内。
擎天随他入了洞府。一路上，少年不停张望。少年本以为这里是个穷窟，却没曾想这里竟然暗藏玄机。
进入洞口，扑面而来的是一段长长的通道。原本漆黑的洞府却在萤火虫的照耀下，星光夺目。穿过通道，经过一座药园子，各式各样的草药被种在黑色泥土里，里面没有几株草药是少年认识的，其中一株色泽红艳，长有巨瓣，生出荧光。在这之后，便是踏过一段烂路，一条黑流自脚下板桥流淌而下。最终，一老一少便来到老家伙生活的地方。
这儿似是内室。大厅一侧存有一个三米高的洞口，蓝色羽毛的麻雀正在洞口来回跳跃，暗淡的光偷偷自洞口潜入。洞口之下，是一个锻造石室；石室左右分别为药房、丹炉房。两座石房外面，便是老者睡觉的地方——一口冰凉的石床。
“他居然还会锻造？”少年看到地上散落的铁块和一旁被摆好的器械，偷偷说道。
“若是不会，就活不下去。作为我们的弟子，你什么都要会，别给我们二人丢脸。”他打趣地说道，满脸都是欣喜，毕竟百年之内两位老者也没怎么见过活人。
天没有理会，想法被说在心底。
“老家伙的听力怎么这么好？”
片刻过户，黑发老者看向擎天。
“小友，你且睡在老家伙的床上。”他说，“其他的，明日再做打算。”
时过一日，少年自黑暗中醒来。一番收拾之后，少年便走出洞口，见着两个老家伙正在石台上垂钓，不亦乐乎。
“好徒弟来了？”黑发老者大声抢道，紧接着又是一句，不过并非他所说。
“臭小子，睡了老子的床，害得我都没得睡。”
“老家伙，我也不是没睡吗？都怪你，有客人在，也不多备几间客房?”
“老东西，你自己不回去，赖在我这里，怪我没给你准备？”
“得了！得了！老家伙，我这还不是关心我徒弟吗？”
话音落下，白发老者转头看向擎天。
“小子，你过来。我们二人，有事情让你做。”
听见这话，黑发老者面色凝重，似要说话，不过却被身旁的人劝了回去。
天走上前去，半跪在二老身前。
“两位前辈，有何指教？”
“你说前辈？”后来人惊愕不已。
“随意这娃如何说。老东西，你别插嘴！”白发老者疯狂对线后，又朝着少年道来。
“出了湖泊，朝北走，进入雪下沟。沟底深处有一处洞穴，洞穴之中有以魔物。将它杀死，剥了皮来见我。”听见这话，黑发老者倒是闷闷不乐，脱口而出，与其反驳。
“老家伙，你是要他死在哪吗？”
白发老者没有回应。他望向擎天，看他反应，许久之后，也未见年轻人的脸上有一丝恐惧。
少年欲要拒绝，但又被他接下来的话塞了回去。
“臭小子，赶紧去。争取天黑前回来。”他急促地说。
“谨遵前辈之令。”擎天缓缓站起，踏水而过，消失在丛林里，留下二人。
黑发老者见少年离去，冲着白发老者一顿怒述。
“老家伙，你要我的宝贝徒弟送死吗？”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敏感呢?”白发老者不耐烦地说。
“那小子不简单，能从落日崖巅摔下而不死，就已经非比常人。他的手段，可不止于此。放心，他死不了。”
“那你为何不直接问清楚呢？”
“老东西？你会对两个陌生人坦白一切吗？他若拼死杀了魔兽，那他确实配做我的弟子。如若不能，那也只能怪他愚蠢，不自量力。”
“再说，那魔兽不过几十年修为。要不了他的性命。”
“哼，你分明是掺杂私仇。好不容易捡到一个宝，却被你送掉。”他怒目而视，鱼竿也被丢到水里。
眨眼间，他消失在原地。半响以后，白发老者暗自发笑，道出声来。
“老东西，我就知道你会去。若不激你一番，岂不浪费了我的钓鱼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