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5(1 / 2)

“非离,不要这么忍着,我不喜欢。忍不住就求我,我会满足你的。”北堂傲握住他前面的欲望慢慢套弄着,在他耳边吹着气。

言非离靠在他身上,几乎忍耐不住要呻吟出来。

可是与正在逐渐挺立充血的欲望相比,身后幽穴处越来越酥痒的感觉更让他受不了,恨不得有什么东西能进去好好翻搅一番才痛快。

在他的分身颤抖着快要达到高潮时,北堂傲却突然停了下来,改用手指去慢慢抚慰他的后穴。

“唔……”前后两种欲望夹击,言非离几乎快要崩溃了,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颤抖地伸出手去,要解决自己的挺立,却被北堂傲一把抓住。

“不、不要,谦之……”言非离呻吟道。

北堂傲轻笑,“受不了了么?非离,求我啊……”

他的手指在言非离的后穴附近缓缓摩挲,时重时轻地揉按着,有时轻轻进去挑逗一番,却在他紧窒收缩时又立刻撤了出来。

言非离满头大汗,紧紧地咬着下唇,媚穴早已在他的挑逗下渐渐打开,饥渴难耐地一张一合,期待着他的进入,可是北堂傲的分身就顶在他的臀部,却迟迟不肯给他。

北堂傲抓住他的手,不许他抚慰自己,也不许他释放出来,让那种密药慢慢腐蚀他。

看着他英挺的面容染上情欲的色彩,明明欲火焚身却仍倔强地不肯服输,心里也是又爱又恨。

“非离,求我就那么难吗?难道你不怀念我们在温泉的那些日子吗?”北堂傲软语诱惑。

言非离闻言,心中一动,偏过头去,却正深深望入那双让他万劫不复的眼眸。

两年多来,每当午夜梦回,他都会深深怀念起二人在越国边境那深山里的日子,仿佛那短短三天,已用尽了自己今生所有的幸福。

“求我……”北堂傲低哑着声音,双唇贴在他的唇畔,眸中是不容错过的深情与期待。

“谦之……”言非离心里一颤,心底某个地方豁然打开,禁锢的柔情冲破理智的阻隔汹涌而出,在胸中激荡。

他回身软弱地攀住他的臂膀,颤抖着声音:“求你……”

北堂傲似乎松了口气般,绝艳地一笑,在红唇吻上他之前,爱语呢喃而出。

“我爱你,非离……”

“啊……”长长的、深深的、炙热的吻,直将两人的气息耗尽。

“你还是这么紧……”北堂傲叹息,不再压抑自己火热的欲望,终于深深地与他结合起来。

“啊——”言非离脑子一片昏眩,无力地攀着他的臂膀,不停收缩着自己的后穴,极致的快感汹涌地袭来,双手深深陷进北堂傲的肩肉。

十二年。

从他第一眼见到北堂傲,从他最初爱上他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二年。

十二年来,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心神俱醉的那个人,刚刚就在他耳畔,说出让他心碎的爱语。

这份默默埋藏了十二年的感情,现在终于有了回报。

以前的种种苦难与痛苦,矛盾与徘徊,转瞬间烟消云散。

哪怕明天醒来只是大梦一场,这一生也值了。

“呼……非离……非离……”北堂傲被他的灼热与紧窒挑起熊熊欲火。

暌违了三年的思念,此刻都化为人类最古老的语言,借着肉体的撞击不停地诉说着。

以前他从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激烈的情欲,但是只有对他,身体的本能总是不经挑逗就能燃烧起来,轻易湮灭他的理智。

“啊……”在一次激烈的顶入与收缩之后,两人齐齐达到高潮。

灼热的液体喷薄而出,洒满言非离的内壁。

北堂傲将软倒下来的他抱进怀里,轻轻吻着他的面颊,看见被汗水浸湿了的黑发,里面夹杂着几根银丝,不由得一阵心疼,又紧了紧自己的臂弯。

“非离,这几年你受苦了……”

言非离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动也懒得动。

就是未服醉无忧,此刻恐怕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只是闭着眼躺在他身旁,急促地喘息着。

“累了吗?”北堂傲轻问。

“……再说一次……”

“什么?”

言非离的声音非常轻弱,几乎不像平时的他,但是缓缓张开的眼中,却是炙热的期盼。

“刚才的话……”

北堂傲明白了,不由得温柔地一笑,贴上他的唇,温热的气息透过两人的唇畔融合在一起。

他一字一字慢慢道:“我爱你,非离。”

言非离静静凝视他片刻,漆黑的眸中氤氲上一层薄雾,然后慢慢闭上眼。

双手仍掐着他的肩膀,微微发颤。

北堂傲吻下他眼角溢出的泪水。

苦涩的味道,就像他多年来的抑制。

“当年我要你斩断孽情,却没想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我给你了三年时间,也给了自己三年时间。现在我明白了,清楚了,你不高兴吗?”

言非离沉静片刻,恍惚地一笑,“很高兴,像在作梦一样。”

北堂傲霸道而温柔地抱紧他。

言非离忽然动了动身体,二人下身紧紧贴在一起,他这样一动,彼此的分身经过摩擦,立刻有了反应。

北堂傲气息粗重,“你在干什么。”

“药性……好像还未消除啊……”言非离喃喃道。

北堂傲睁大眼睛,有些怀疑地问:“你是在邀请我吗?”

言非离羞赧,讷讷地道:“是你药下的太重了!”

北堂傲哈哈一笑,“原来如此。非离,我说过了会满足你的。你想要直说便是。”

不过,他也知道言非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服软的,刚才实也让他窘迫得可以,这次便也不再迫他,痛快地将再度挺立的分身又一次送了进去。

这一夜久违的结合,让二人深深迷醉。

晨曦渐渐来临,曙光透过层层窗棂慢慢铺照了进来。

北堂傲凝视着在他身侧沉沉入睡的言非离,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细细看着他的面容,三年并未给他带来多大的变化。

只是他常年在马场生活,风吹日晒,皮肤变得粗糙,肤色也比原来黑了一些。

但是充实而规律的生活带给他健康的体魄,比起当年离开时,他身上的病根似乎略有起色,面容虽比以前消瘦一些,但却更加棱角分明,原先的英挺也染上一股成熟的风采。

北堂傲正凝神看着,见他睫毛微颤,呼吸一变,知道他快要醒来,突然灵机一动,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躺好装睡。

言非离慢慢睁开眼,看见眼前陌生的床幔,一时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但是很快,昨夜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立刻清醒。

偏过头去,北堂傲静静的睡脸就在眼前。

言非离呆呆地凝视着这张芙蓉秋月一般的面庞,心里百感交集。

自己追逐了多年的梦想,竟然真的有实现的一天。

这场梦太美,美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言非离轻轻地伸出手,从他的鬓发、额角、眉目、鼻梁及至红唇慢慢抚过,却隔着薄薄一层空气,不敢真的触摸。

不知是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还是怕真的乃是南柯一梦。

言非离凝视半晌,低低叹息一声,正要收回手去,却猛地被他一把抓住。

“你醒了!?”言非离有些吃惊。

北堂傲长睫低垂,睫稍薄薄地颤着,像一面小小的屏扇,又浓又密,又长又翘。

言非离正看得入神,他却抬起眼来,长睫下是一双深如幽潭的星眸。

“为什么叹气?”

言非离楞了一下,“没什么。”

“非离,别敷衍我。”

言非离笑道:“真没什么。”

北堂傲不悦,那眼神分明不信。

言非离却回过头去,看看窗外的天色,喃道:“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北堂傲知道他是不愿说。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心事总是喜欢放在心里。

自己虽对他说过多次,他却总是改不了。

不过自己也不能一下子便期望他能放开心怀,凡事都要慢慢来。

“大概快到卯时了。再过一会儿,离儿便要起床了。”

“这么早?”言非离吃惊。

“嗯。他要练功。”

北堂傲见他双眉微蹙,露出心疼的神色,笑道:“你不用担心他。小家伙精力旺盛得很,若是让他再多睡一刻,恐怕他都熬不住。”

言非离闻言,微微一动,想要坐起身来,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尤其腰部以下,好像快要折掉了一般,酸痛不已。

不由得轻哼一声,又倒了回去。

北堂傲见状,忍不住想笑,可又有些心疼,连忙让他躺好。

自己穿好衣服,下去唤来仆役,交代了一番事情。

再回到内室,见言非离背对着他躺着。

北堂傲脱下鞋子上床,双手按在他腰侧,轻轻帮他按揉。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言非离问道。

“让人去准备浴室。”

“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言非离有些惊慌,立刻回过头来。

“你放心,没人会多嘴。”

北堂傲淡淡地道,眉头轻聚。

他看见言非离双腿间仍残留着昨夜的激情,那痕迹从他腿部一直蔓延至床上,阴渍了大片,甚至股间深处仍有些微湿。

不仅想起当初秋叶原对他说的话。

自从知道他对自己爱意深厚,极易动情,可是身体又不再适合受孕,所以自从华城之事后,二人交合时他都非常注意,不把精水留在他体内。

可是昨夜,二人分别多时再相会,实在情难自已,早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才记起,也不知会不会……

北堂傲俯身要将他抱起,言非离吓了一跳,低喝:“你干什么!?”

“带你去沐浴。”

“不用,我自己能走。”

北堂傲摇摇头,叹道:“你还真是学不乖。”

言非离不理他,推开他的手,自己披上衣服起身。

可是脚下虚浮无力,后腰部痛得要折掉,慢慢走了两步,已是满头大汗。

北堂傲再也看不下去,过去一把把他抱起,不由分说地带进了后面的浴室。

偌大的浴池里已经烧好了洗澡水。

澡豆、香油、浴巾和干净的衣物等都已备好,放在一侧。

北堂傲扒掉自己的衣物,抱着他一起泡进浴池。

言非离浑身酸软无力。

虽然醉无忧药性已解,可仍是使不出半分力气。

泡进温热的浴池里,热气钻入毛孔,全身肌肉一松,感觉北堂傲的双手在帮他轻轻按抚酸痛的腰背,说不出来的舒服。

北堂傲轻柔地为他擦洗身上的斑驳,缓解着他的辛苦,待他渐渐放松了身体,灵巧的手指便顺着润滑的池水慢慢滑下,来到他两腿之间,轻巧地钻入他的体内。

言非离本来舒服地趴在池边,这会儿一惊,忙道:“这种事……我自己来。” “不行!趴下!”北堂傲把他按住,手指已经进进出出,并缓缓地向深处探去,小心的勾搔、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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