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站着做人8(1 / 2)

秋去冬来。

哥伦比亚的天空还是那么蓝,和煦的阳光一如春天复苏,明媚的边陲小村一片祥和。

那些早起的村民们为了生计而忙碌着,叶文站在二楼栏杆处眺望远方,内心有一种新生的畅快感在沐浴的晨光里流淌。

三个月来,他在老帕克一家的细心照顾下,伤势早已痊愈,只是依然吊着右胳膊,肩膀处还有模有样的绑着绷带。

叶文喜欢这里,因为这儿与他记忆里的远方故乡,一样。

养伤的这段时间,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西班牙语。

而一直主要照顾叶文的小七,就成了他学习语言上的老师。

少女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耳朵都是嗡嗡声,所以他给自己取了个新绰号——蚊子。

“蚊子哥哥,吃早饭了。”

右边的树屋就是厨房,三条木板桥把这个小地方相连成一个温馨的家园。

小七正在厨房窗口朝叶文挥手,清脆的声音充满了欢快。

她是这个家里第七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活着长大的女孩。

母亲由于高龄难产而去世,因为贫苦,看起来已经十八岁的女孩,长得像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平头,个小,肤黑,相貌普通的一个少女。

只是不大的眼睛格外明亮,每当叶文看见小七,内心总有种温暖的感觉在释放,也许她很像他记忆中的妹妹。

“我去喊爷爷。”

叶文笑着挥手,走向左边的杂物屋,老帕克在屋里擦拭着他那杆猎枪的枪膛线。

“我昨晚听小七说,你想学打猎?”

“打猎的本事一朝一夕可学不来,我想学您老那精准的枪法。”

这段时间叶文精心考虑过未来的路,命运女神的垂怜,让他有了现在的生活,但是他不能当一个无事可做,饭来张口的懒人。

“年轻人好学是好事,爷爷当然支持。”

老帕克和蔼的点头,指了指满是猎枪零件的桌子。

这段日子闲得发慌的叶文,除了硬往脑子里塞西班牙语各种词汇外。

唯一打发时间的兴趣爱好,就是关于枪械的知识。

他现在已经到了,可以闭着眼拆卸组合这把猎枪的地步了。

“上午我就先做出两杆木枪来,要学枪法那就从最基本的做起,小七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打小不爱练,正好你带着她一起练。”

老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吃早饭的时候,小七一张小脸立即就没了笑容。

叶文从她怀里拿出她视若珍宝的狙击镜,鼓励道:“总有一天,哥哥会送你一把真正的狙击步枪。”

“真的?”

小七歪着脑袋,一脸的希冀。

叶文刮了刮少女的鼻子道:“哥哥骗谁都不会骗小七。”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禁想起了队长和瘦猴他们,不知道他们安全逃脱了没有,更不知道有生之年他们还能不能再见。

尤其是患难与共三年的死胖子。

作为家里唯一劳动力的扎西听叶文说要去学打猎,愁苦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不少。

他一直不明白老帕克,为什么把一个拣来的外乡人,细心伺候着当成亲人一般。

所以扎西这段时间没少给叶文坏脸色,他无法坦然承受爷孙俩的再造恩情,却在多年磨难的历练下,有了一颗坚强内心来正常对待扎西。

吃完早饭,叶文和小七在树下的阳光里一个切着香蕉干,一个剥着玉米粒儿。

扎西去河里捕鱼,老帕克正在赶制两杆木枪。

平凡的上午,有不速之客。

远处,几条人影从村西头走来,遇见的村民多数会避让,少数是在哈腰问好。

一个地方里总有那么些人会崭露头角,成为一个人上人。

费罗尼亚这个大胡子叶文见过几次,只是在二楼曾经远远的看到过。

他可以肯定这个家伙是知道他的存在,兴许老帕克也明白。

“小七呀,咋的还当上老师了?”

大胡子带来了三个人,邋里邋遢的,肩上扛着锈迹斑斑的AK47。

叶文真替他们担心这些破枪,会不会炸膛或者卡壳,反正就是样子货,吓唬人用的。

其中一个萎靡不振的青年,正用挑衅的眼神打量着叶文,一边笑着满嘴黄牙跟小七打招呼。

小七偷偷的在叶文耳边道:“这是我大表哥,不过我们早就不来往了。”

叶文没有闲工夫去理会明显是吸毒成瘾的大表哥,站起身不带丝毫感**彩的眸子,紧盯着为首的大胡子。

他不知道这个村长来想干什么,但善者不会来。

费罗尼亚绕着腰杆笔直的叶文转了几圈,然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绑着绷带的肩膀。

“我今天来是想看看能杀死黑凯门鳄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三头六臂。” “原来是一个黄皮肤的东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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