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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央!”我忍不住正色道,“你在想什么呢!他是我哥哥!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妈妈所生,但他是我哥哥——而且他为人非常正直,绝对没有做过任何龌蹉的事!”

  “西永,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很复杂的,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表面看上去一脸正直,内心就一定也是正人君子?”

  我忽然很生气,非常生气!

  “……”我生气的时候,通常只能以沉默来表达我的愤怒。

  “你不能够以你的那一套去估计别人,你太单纯了,根本不知道这世间的险恶。”贺央继续道。

  “……我不想跟你讲话了。”我冷冷地说。

  “鲁西永,你别不识好歹。”贺央也火了。

  “我识不识好歹不关你的事!”

  “妈的,你这家伙欠抽是不是!”

  我气得快哭了,不想再听他说任何一个字,直接挂了电话。按完按钮之后,我怕他又打来骂我,于是立刻关机。

  此时已是欧洲时间的傍晚,窗外依旧是晴空万里,阳光透过我头顶的玻璃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打出了一个橙色的光圈。

  今天我没有出去,而是在家休息。魏梦和Emilio依旧是开车出去买节日用品,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节日犯的着这样大肆采购。二哥则带着子安去附近的植物园了,好像子安的暑期作业就是写一篇关于动植物的论文,他一直在为论文手机素材。我则在躺椅上躺着看了一天的书,离开家来到千里之外的欧洲,这是几周以来我第一次有空闲做些平时在家做的事。结果……结果这一天的好心情却被贺央的一个电话打得烟消云散。

  我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我还是很生气,非常生气。我很讨厌贺央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他究竟把爸爸和二哥当做是什么人了?他们尽管不是那么尽善尽美,可他们是我的家人!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气到最后,我只能坐在床上,咬着牙抹眼泪。

  有人轻轻敲了敲我打开的房门,我抬起头,在一片模糊中,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二哥。

  一瞬间,我生气到觉得很可笑。不止是生贺央的气,也是生我自己的气,而且,我狼狈不堪的模样三番四次被二哥撞见,他大概真以为我是那种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人了。

  “又……怎么了?”他站在门口,背靠在门板上,一手放在裤袋里,另一只手还维持着敲门的姿势。

  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应该淡淡地说一声“没什么”,然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抹干眼泪,对他微笑。

  可是我看着二哥的眼睛,忽然觉得,我可以跟他说心事,所以我高兴的、难过的、气愤的、困惑的,都可以告诉他。

  “我的好朋友……”我说,“担心我一个人出门在外会被骗。”

  他抬了抬眉毛,双手抱胸,走过来:“那为什么要哭?”

  我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因为他怀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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