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反应力训练与拜访19（2 / 2）
听到来人说的话，司川心情很复杂，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应该是找我的。”
李伯明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叫蔡超的人，是蔡宝云的儿子吧。”
说罢，李伯明对来人吩咐道：“让他离开，说我没空。”
远处的海上正在下暴雨，一阵凉意从海上袭来，风吹动了司川的衣衫。他背向大海，看着离开的摩托车，表情复杂表。
“他是知道是你杀了他儿子么？”李伯明问到。
司川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但是，以我对他进行的性格侧写可以知道，证据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当他将我和你联系到一起的时候，他就认定他的儿子一定是死在了我手上。”
沙滩旁有一块伸进海里的礁石，两人坐在礁石上，看着海上的雨云。
李伯明对所谓的蔡检察长毫不关心，对方没能力也没胆量对他采取什么抱负行为。
李伯明开口道:“能给我讲讲你为什么杀他儿子么？我实在是想象不到想你这种性格温和到懦弱的人，究竟是什么会让你杀人藏尸。”
……
“不好意思，蔡检察长，董事长有事，您请回吧。”
蔡宝云坐在轿车的后排，车窗上开了一掌宽的缝，听到对方的回答，没有言语，关上了车窗。
轿车悄然启动，离开了大玩家极限运动中心的正门。
“儿子，爹找到杀害你的人了……”
……
蔡宝云走进房门，房间有张很大的床，床上坐着穿着红色睡衣的女人，怀里抱着布娃娃，嘴里念念有词：“阿超，今天是你的二七，你回来看妈妈啊。”
“找到凶手了。”蔡宝云没有什么表情的对女人说道。
女人将怀里的布娃娃放好，淡淡开口道:
“对方来头很大吧，不然你不会这个态度。”
女人没有歇斯底里，但白皙的脖子逐渐涨红表明她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冷静。
“阿超不是一般人能杀害的，这些年他替我做掉了很多人，他的不凡你我都清楚。”
“尸检结果显示阿超是与人对攻，被活生生打死的，是李伯明么？”女人盯着蔡宝云。
“不是。”蔡宝云摇了摇头，“但和他有关系，是夏令营名单中的一个学生，叫司川，阿超给你提到过这个名字么？”
“没有，从来没有……”女人失神的摇了摇头，“学生？怎么可能，一个孩子……”
蔡宝云接着说到:“我通过监控网络发现这个人出现在了李伯明的地盘，按理说他应该在内迁船上。我特意问过负责内迁的同僚后才得知，他是被李伯明开着直升机接走的，高调得不像他的风格。”
女人透着血青色的脸上逐渐有了红晕，开口说道：“李伯明不是一直都很高调么？”
“他的高调都是装出来了，骨子里是个极其谨慎的人，并且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南明内附这场大戏，李伯明很有可能是主角。”
女人瘫坐在床上，喃喃道:“我不关心李伯明，我只想知道凶手，他为什么要杀害我的阿超！我要让他偿命！”
……
“我第一次认识到世界上会有蔡超这种人存在，是在和别人通感的时候。”
海浪将自己摔碎在礁石上，给礁石上坐着的两人带来氤氲水汽。
司川望着大海，讲起了从前。
……
这天是周末，靳医生有两个小患者要上门问诊，因为情况比较特殊，靳医生一大早就让秘书把司川接了过来。
靳医生希望司川通过旁观，学到一些心理治疗的手段。
这次的患者出场比较奇怪：两个男孩子是被父母“赶”进来的。
之所以用“赶”这个词是因为两个孩子表现出对和父母肢体接触的强烈排斥，在父母靠近时两个孩子会手牵着手躲开，表情恐慌像是见到什么怪物一样。
两个父亲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两个孩子带到到诊室，然后站在一旁连连叹气，两个母亲在后面看着这一切偷偷抹着眼泪。
靳医生首先上前和家长握手，开始简单的问询。
两个孩子进了诊室后就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他们看着陌生环境，脸上都是惧怕的表情，像是两只进了猎人陷阱的小兔子。
他们表情有些呆滞，但神情格外紧张，有种强烈的不安全感将他们笼罩。
司川看着两个同龄人，感受到他们的恐慌，司川眼睛里的世界就像褪色一般变成了黑白的颜色，所有事物的线条都变得扭曲、锐利，仿佛所有东西都会伤害自己一样。
靳医生邀请四位家长落座，交流起孩子的情况。
聊天过程中靳医生看到司川小心翼翼的走向两个孩子。
司川放慢脚步，用不会惊吓到对方的速度慢慢接近，两个孩子死死的牵着彼此的手，像两头受惊的小鹿一样警觉的看着眼前的同龄人。
“不要怕，我叫司川，今年四年级了，你们今年多大了？”司川问道。
听到司川说自己是四年级，两头“小鹿”看了看彼此，其中一个孩子怯生生的说：“我们也是四年级……”
孩子的开口让引起了一名父亲的注意，他惊喜的看向自己的儿子，自从发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说话。
司川人畜无害的长相和天生的亲和力让两个孩子不那么戒备。
“你们吃奶糖么？这是我偷偷从奶奶家拿的，奶奶藏奶糖的地方被我找到了，你们不要告诉别人哦。”司川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奶糖，神神秘秘的说道。
听到司川的话，两个孩子眼中有了星星点点的光彩，没什么比分享秘密更能拉近彼此的关系，司川下意识的行为属于是无师自通了。
此时大人那边的谈话声停了下来，四位父母都在屏息凝神看着孩子这边。
靳医生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司川，他感受到这孩子身上有种光环，靠近这层光环的可以平心静气，将负面情绪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