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呵呵，傻瓜（2 / 2）

“沒，沒有啊。那我發誓那行不？”\u00ad

“好，放過你吧。”看他那可憐又帶有可愛的樣子，我走過去，輕輕敲他的腦袋。“以後不准出軌了。”\u00ad

“遵命！”\u00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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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自從上次那個小小的誤會后，我們之間沒有其他大大的波折。日子就好像火車在鐵軌上安靜的行駛那樣。林說，“你們的路途不像越野車那樣穿越山地，橫跨草地，沒有驚心動魄的波動，也沒有扣人心弦的情節，不會無聊嗎？”我笑了笑。或許就是這樣沒有任何騷動的火車艙，我才能欣賞沿途的美麗風景。\u00ad

慶幸地，我們升上了高二，也慶幸地，我們分到了同一個生物班。其實也說不上是慶幸，因為我們這個學校只有一個生物班。這個班人數不少於一個班，又不會多於兩個班。在學校權衡了資金和人才管理后，決定把70多號人塞進一個小小的教室裡。\u00ad

有時覺得教室太小，是因為人太多。而有時覺得它太大，是因為人太少。\u00ad

我討厭擁擠的教室，從教室前門到座位好像去市場買菜一樣，人太多了，我真的不習慣。而坐在下面聽課做作業時，又好像平時回家做的公共汽車，前後左右都是人。\u00ad

楓雖然坐在我後面，但是也可能是人多的關係，而且相互之間開始不熟悉，我在課室很少和他搭上幾句話。有時人少了，又有人問他學術問題。他成績很棒。\u00ad

所以我很珍惜和享受和他一起回課室，去飯堂的那段路。我們會走得很慢，聊很多東西。我們抬起頭，看見學校路邊那些行道樹。陽光從樹葉重疊部位的空隙射進來，一束束光，在樹蔭包圍的空間里形成化學上所謂的丁達爾效應。我不知道為什麽粒子的大小可以形成這些奇怪的現象，可是我知道，這真的很美。我時常從地下看到有掠過的黑影，那時鳥兒。小鳥的低飛，在樹蔭中穿梭，形成一道美麗的弧線。如果時間能一直定格在這個時候，那該多好。\u00ad

——走了。\u00ad

——去哪裡？\u00ad

——爬山。\u00ad

——爬山？爬什麽山？\u00ad

——書山。\u00ad

——啊？不要和我提起它！\u00ad

——走了，還要學習呢。我們天天都能這樣的。\u00ad

——好吧...對了，你想考哪裡的大學？\u00ad

——中大吧。\u00ad

——噢，中大啊...\u00ad

——恩，你呢？\u00ad

——我還不知道啊。\u00ad

中大是全省最拔尖的名牌大學，以楓的成績去綽綽有餘。而我呢？雖然我成績雖然不差，不過進去那還真的不容易。\u00ad

——你在擔心成績嗎？\u00ad

——是啊。\u00ad

——不用擔心，有我幫你呢。\u00ad

——真的嗎？\u00ad

——是的。\u00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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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學校的壓力，家庭的壓力，老師的壓力，同學的壓力，自身的壓力...無數的壓力構成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我們的背上。哎，沒辦法，下一年課改。社會的，家庭的，學校的眼光全部向我們看齊。我覺得我們好像就是他們手中的明珠，不過他們掐得太緊了，稍微地喘氣都好像是嗑了一顆靈丹妙藥。特別是我們這個最後一屆，也是最後一個的生物班，學校似乎頒佈了通緝令，對我們嚴抓猛打。真的很像現實的孫悟空，我真的體驗到了五指山的威力。\u00ad

特別是上了高三以後，壓力更是重。還記得高二的下課還可以陪同學聊聊天。現在啊，別說聊天，只要是一個異樣的聲音發出了，同學都會對你以鄙視的眼光，然後繼續埋進那書堆里。\u00ad

重點學校還真的是重點啊。\u00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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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又是學校的模考，老師說這次會很難，希望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果真，考完一科我就知道結果了，根本不用等待那成績。

考完后第二天，講評試卷，這是慣例。老師在班上表揚第一名的同學，這也是慣例。當老師準備讀出第一名同學名字時，我正想為楓鼓掌。我才發現第一的不是楓。

可是平時他都是第一的啊？這次或許考差了，或許發揮失常了。我想轉過去看他，但是，考差后的人心情肯定不好吧，我想。於是我拿出鏡子，假裝梳頭髮，其實是想透過鏡子看看他。

楓坐在那裡，低頭在記著筆記，很平淡，眼睛里看不出什麽神色。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擔心，我根本不知道他現在想的是什麽，他現在很失望嗎？

楓，你還好吧？

88。學校的舊工地施工，聽說是要把建築工地拆除了。工人敲打的聲音，機器抖動發出的聲音。使我考差后鬱悶的心情更加糟糕。同學們也紛紛議論起來。考完后，大家的心情也一樣吧。

楓也是吧。我不敢正視他，於是又拿出鏡子。

咦？楓呢？

我轉過身，發現他不在。“楓呢？”我問他同桌。

“廁所了吧。現在下課時間呢。”下課了？好像是吧。看書看到連時間都忘記了。

於是我又一頭埋進書山里。

上課了，楓的座位依舊空著。

楓，你去哪裡了？考差了也不必要躲起來啊。

上課十分鐘，他依舊沒有回來。或許是人多的關係老師沒有注意，同學們也在乖乖地看書，少了一個人應該不會注意得到吧。

考試考差，楓的突然消失。我的心情真是異常複雜。

而外面的建築工地，依然在工作著。

機器聲，敲打聲，我已經不能坐立了。

“老師，我可以去把門關上嗎？外面很吵，會影響大家學習。”我站起來。

“恩，你去吧。”

我走到門邊，把前門關上。正想回到座位。老師對我指了指後面。示意我把後門也關了。我走到後門，看見黑暗的地方有一個人影。

是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