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世人如棋,棋手无心(2 / 2)

沉声讯喝,门内深压,毫不霸道。门外,武觞长跪门廊,也是没了力气,跪在哪里。暖阳和煦,没有北方独有的烈日。

“嘿!你在这里啊。”

缘梅小手轻轻敲着武觞的肩膀,武觞无力回头,眼光顿生欢喜。缘梅也坐在他的旁边,贼贼的从袖口中拿出几包干纸油包,说道:“这是我从南方带来的油糍粑,你且尝尝。”

“怎么打?——!十五年来,我们心知肚明,自己所认的什么狗屁宗族之理,怎么会得民心!二百年来,门派又是何时长进的!虽没有退步,但!大争之世,又有那个能留住守城稳重的门派?”

门内,项申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怒火,被天下称为‘四方大子’的是他,被天下戏称的‘鸭子大师’也是他。天天只会来回摆算瞎叫,宗门压根没有听他的。如果按照项申的理念,项家足以跨质的飞越,但二百年的传统又怎么能够他自己改变了的?

一长老插嘴:“项申!你怎么......”

“你别说话!十方长老只有两个没有跟随军队去的,一个重伤的项伯,一个就是你!中原白庭,建立王朝也有五十年之久,可前月,全朝说灭就灭了!白朝羸弱吗?不!五十年百十股势力,现在剩下七七八八又有那个简单的?但还是被全朝轻描带写的给灭了!早争白庭,晚举庆酒,犹如走家串门!而我们又照白庭差些什么?虽说如今天下,项军第一,但他们还会怕吗?——!”

项申触手站立,眼观诸位。横眉怒怼,也没了‘四方大子’的气度。项籍虽固执,但在大是大非的局面上,还是相信自己弟弟的。没等项流要说些什么,项申掐断说道:“父亲,且让我说你听。”

项流挥挥手,项申继续说道:“跟着正么多年的长老们,现在心里也该心知肚明了罢!这些就不要再说摆,已经没有说下去的意义了。”

项申手背过去,在屋内踱步,威威说道:“北方达朝,立触草原,两年干旱,短时间不会有什么动作。南方源宫和戈界有盟,这已经是公认的,达朝六扇门总司被杀,他们又不会不知道?现今八荒皆争中原,如四海只有四股势力有争天之心,我们......”

项修双眼失神,半年无踪,踏入西北苦寒之地。

生者,不知姓氏。林峰当年成天下文状元,但不入官场,让世人难以捉摸。半年看乱世离苦,心生悲悯,曾去生者门宅询问,不知未果,但留文章,记《生人记》

文章写到。

“生者,不知姓氏。生宅,门设而常开。甲庚丁丑元年,两学子登门拜访,矗门而立,步门而入。见师者盘腿厅内于草席之上,茶水滚烫,盏火荧荧。学子问曰:‘生君学愚,不明人生之理,可讲否?’,生曰:‘肖小之辈,投鱼入河。縪褴偻褛,斩破荆棘。可知人生,可知人生矣。’,复问:‘生死常言之理,又皆有出则乎?’,答曰:‘日月同舟,遣入大海。苍言白对,物事皆修。生死如期,生死如期矣。’良久,学子品意,不知正午当立,汗珠斗牛。见生者指手伫于火星之上,复通于茶水滚杯之间,而若寒冰文玉环心,学者见之,大悟,乃辞师礼而去。”

后弃文从武,天资卓越,立当年武状元。曾在一处不知名长亭写词,世人皆无半点赞赏,但称‘文武状元’,可知惊骇。不知何故,做事疯癫。后入清心道门,不见踪迹,被人另称‘林疯子’。

长亭词写道:

粉台戏诞荒凉月,悲阙伤情兮青山为雨。

风消兮,水逝兮。

万古江山不曾留。

生愁兮,死惜兮。

人生苦短及何长。

哀寒遍野,孤愁独悲。

唯青山化野马兮,雨露均沾风萧索,踏冰怀安。

磐石化缕,蒲苇化丝。

青为雨,霜为露。

苟全性命曾不能以一瞬,弃舍百般却源源不断。

孤游浪子,借山河为安。

至圣之仁,寄本心以托物兮。

寻四海之薄众,寻八荒之广阔。寻天地之极尽,寻九泉之深远。

当以四海为家,八荒为谷。天地为墓,九泉为宿。

寻万法、万物、万事。离宗别对,轮回休憩,六根空欲。

在寻人生之理,阶级之意,民生之本。

先破后立,毁其根,灭其源。

造化重输而言其表,治病回生而行其里。

故形骸放浪于天地之间,而不悔于身死九泉,托四海而清爽兮。

觉八荒其犹未远,尽众广深而悟其本,薄极宽阔而悔其意。

则此生有何憾矣。

盖知,唯惟吾本心之所想,非觉文之所笔而思之

——记《本生得遇坐长亭笔写之》

虽不传世,但其四海八荒,天地九泉之间把江湖分为二十二种排名。天地为王朝,四海为派,八荒为门,九泉为势。王朝为天地,佛道、戈界、太景为四海大派。太景正处于西北苦寒之地,终日风雪,却成四海之一,足见底蕴深厚,势力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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