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些人不太相信了（1 / 2）
“你们真的气死我了！一个个不学好，就知道占小便宜！”
燕娇听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气的花枝乱颤。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学生居然会碰到这样的好事，不对，怪事。
“要不是我从警官那里得到的信息也是这样，我还真的很难相信，天底下居然真的有这种事！装备回收？一晚上赚了好几十万？你们可真能耐！”
燕娇非常生气，但话语中却总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若隐若现。
四人不懂，程丰立刻顺杆子爬：“对啊，就是事情太离谱，说真话都可能很难有人相信，我们才想着用比较合理的话语来解释...”
“少来！”燕娇眼睛一瞪，身为导员的威严震的程丰只能小声嘀咕：“我哥以前在我暑假的最后一天把我幸幸苦苦写好的作业全吃了，然后就让我体会了什么是说真话也没人信的感觉...”
李茂在一旁听的都傻了，张亚蒙不自觉的说了一句：“真没人性！”
“你说谁没人性？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可没完！现在不给你们做处分，等警察调查结果出来，我一并收拾你们！”燕娇也听到了，然后强行将话题收敛回来：“赶紧滚蛋！明天军训，一个都不准迟到！”
“哎哎，是是，保证不迟到！”
低眉顺眼全都跑出办公室。
李茂心有余悸的说了一句：“这就结束了？”
赵雄熊闷声闷气：“想什么呢，现在还是取保候审阶段呢，希望之后能维持这个结果吧。待会还是得找个机会上网看看情况。”
程丰现在胆子小了很多：“还上网？你还敢去网吧？要导员听到，你可就活不了啊！”
“手机上网啊，看看贴吧微博有什么反馈，情况闹这么大，网上应该都炸了吧，看看讨论，应该有大佬给咱们科普整件事情的性质。”
张亚蒙听楞了：“手机上网？手机能上网？手机不是只能打电话发短信吗？”
李茂更听楞了：“不是，二哥，你是现代人吗？今年是2008年，不是1998年！都什么年代了，手机当然能上网了！虽然没有电脑方便，但网上冲浪还是可以的！不过听说出了一款掌上电脑级别的手机，自带电脑键盘的那种...”
赵雄熊摆摆手：“行了老四，老二这很明显就是好学生，你看他手机都是老古董了，肯定不能上网。寻思啥呢。不过这手机着实配不上老二现在的气质...”
他打量了下张亚蒙，上下点头：“唔，趁现在还有空，我们去给老二买台新手机吧！让他感受下时代的滚滚浪潮！”
张亚蒙听了一惊：“啊这，可我没有钱啊！”
买手机当然好，但是楚律师也告诫了，在现在事情没有结束前，最好不要乱花钱。
李茂与赵雄熊互视一眼：“没事，兄弟们给你付钱了！也没多少钱！等这笔钱解冻了，你再还给我们。还不了也没事，一两千块钱，以后有机会再还！”
程丰默默的掏出了自己的老人机，但是没有人搭理他。
眼见着李茂跟赵雄熊拖着张亚蒙走远了，程丰不得不跟了上去。
四人就这样去了手机店。
而另一边，刘冰也在为破案而努力着。
副手提问：“老大，把这些人都放了真的没事吗？还有些人都没审呢。”
“你有什么好方法把他们都关起来吗？”刘冰很头疼，倒不是因为这些小事：“目前来看，他们并没有作案嫌疑，只是正好玩了这个游戏，连从犯也算不上。”
“协助幕后黑客把天启娱乐这么大一个公司搞破产了，还算不上从犯？”
“法律可没有这方面的规定。再说了，就算有，法不责众，牵扯到这么多人，你怎么判？这些人是有迹可查的，还有那么些人，私底下在自己家里玩的，转账记录无法追溯，短信记录也无法查询，你怎么抓？”
“总不能因为有些罪犯抓不到，就放任另一批罪犯不抓了吧？”
刘冰拍了拍副手的肩膀：“要不怎么说你还年轻呢。人性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如果你逼紧了，它就会害怕，躲藏起来，如果你不管它，它的胆子又会变得很大，不自觉的开始炫耀起来。”
“您的意思是说？”
“哎，有些事情不要说那么透。这些人都是小问题，而且大部分人信息都掌握在手上，真要秋后算账，又不是抓不住他们了。最关键的，还是主导了这起案件的真正凶手，那个黑客！这里的爆发点人员我们已经排查到，其他人就没有太多价值了。不过目前来看，进度也就卡在这里了。老林那里有没有好消息？”
“林部长和他的团队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毫无进展，服务器权限依旧无法获得，敌人的技术超过他们的想象...”
“还有这种事。我现在立刻回去。网吧这边，行动队把资料收拾好，也撤退吧。对了，记得让管理局的同事给这间网吧记上一笔，昨晚有三个未成年违规上网。”
叮嘱好这些小事，又看了一眼还在人群中的楚律师，拿他没什么办法的刘冰又急匆匆了赶回了天启娱乐总部的办案现场。
对他来说，原本赶来网吧的目的已经达成，此前三条线索中的一条能有这样的进度已然令他满意，他的队伍行动迅速，获得了很多情报，然后处理了这些人员，又解放了大量的警力，用于另一面内鬼的审查中，这里这样也就足够了。
现在要把精力放在其他线索上，齐头并进，才是良好的探案状态。
三条线索中的一条是网络跟踪，另一条则是内鬼审核，网络服务器与天启娱乐人员均位于天启娱乐总部，刘冰则先去了查看了网络服务器的进展。
天启娱乐大厅已被清理出来，中央摆满了各类电脑，服务器，林城和他的团队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其中一台显示器，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刘冰赶来时，林城嘴中还喃喃自语：“太神奇了，这简直就不是人类能写出来的程序！”
刘冰眉头一皱，这可不是好消息：“老林，发现了什么？”
“刘局长，我们可能发现了一个足以改变人类网络进度的神迹！”林城回过头向刘冰打招呼，他的眼里爆发出了一种奇异而又狂热的光，令刘冰都以为他是不是被洗脑了。
“什么意思？”刘冰不动神色，看了看林城团队里其他人的状态，令他感到心惊的是，这些人的状态几乎都与林城一模一样。
林城语无伦次：“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程序！刘局长，你不是搞技术的，你可能不明白，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是，就是！”
他卡顿了好几下，都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然后干脆放弃了这个说法，打起了比方：“假如我们现在是石器时代，还在茹毛饮血，这个程序，就是...”
刘冰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用烤箱烤肉？太先进了？”
他自以为接上了林城的思路，认为这帮人搞技术崇拜，然后被先进技术打击的体无完肤，内心不屑，技术落后太正常了，现在就是代差大一点，华国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后来不都被客服了。
“先进就先进嘛，有先进的案例摆在眼前，我们还能追赶，这也是好事嘛。”
落后没什么，前面有人探路告知了正确的路在哪里，后发的人追赶起来也会轻松很多。搞创新有点难，照猫画虎还难吗？
然而刘冰的话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远不止于此，这个程序是，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只要想，就能吃到。中间没有任何过程！它想吃烤肉，不需要烤箱，就吃烤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