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谢观音4（2 / 2）

“那可不成，得一首这么叫，要不叫顺嘴了，在老爷、夫人面前叫错了，那就都没脸了。”说着又过来扶柳红。柳红无法，只得让她扶着往外走。

东南角门口，柳叶己经把带篷的马车准备好。见她们二人走来，赶紧拿下凳子，扶她们上车，然后自己牵着骡子，慢慢往外走。在城里，柳叶只是牵着骡子走，出了城，他跳上车，挥起鞭子，让骡子跑了起来。见道上没有人了，他才回过头来，掀开车帘，阴着脸问道：“红妹，老爷真的和你合欢了吗？”

“嗯。”柳红低着头，红着脸轻声哼了一下。

“他的药都让我给换了，不可能再能合欢。合欢前他有没有喝药？”柳叶不信地问道。

“喝了，我亲自喂的他，喝得一点不剩。”柳红抬头望着柳叶说道，“叶哥，别等我了，我己经是西姨太了，再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

“红妹，从你进我家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这你是知道的，妈妈也是知道的。虽然你被老爷纳了外妾，可我知道，只要老爷不能和你合欢，两年后他就会放你出来的，你告诉我，你们没有合欢是不是？是不是啊，红妹！”柳叶哀求道。

“叶哥，真，真的合欢了。”柳红流着泪说道。

“叶儿，别逼你妹妹了，她现在是西姨太了，你们俩有缘无分，别再妄想了。让老爷夫人知道了，咱们全家都完了。”柳保家的哀求道。

“不，红妹，你现在就随我走，我们找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我们俩过日子。我不在乎你们是否合欢过。”柳叶翻身冲进车篷抱住柳红哀求道。

“叶儿，你疯了，快松开。你这样做让我和你爹、你哥、你嫂子、你侄子怎么办？老爷是不会容忍的。”柳保家的用力地撕扯着。

“叶哥，别这样，我认命。妈妈对我很好，我不能只顾自己不管家里的人。你就当没我这个人吧！”说完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当真不肯和我走？”柳叶两手把着柳红的肩膀拼命地摇晃。

“叶哥，对不起……”

柳叶气得推开柳红，离开车篷，拿起鞭子狠命地抽着骡子，骡子在路上狂奔，车在路上起伏狂颠，柳红和柳保家的在车里东倒西歪的。

到了观音庙，柳保家的和柳红进香，柳叶将柳府的香火钱交给住持，便到车上等候了。他也知道，他不能领柳红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他们家都在这里，他这样做会把家全毁了。“柳首升，你个老东西，看我怎么让你柳家家破人亡！柳红，等着，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脚下求我收你做妾。”柳叶咬着牙说道。

柳红将金锁放到观音像前，请大师为金锁念经开光。到了中午，三天在庙吃了斋饭才往回赶。回来的路上，柳叶一声不吭，任由骡子慢悠悠地走。快进城的时候，柳叶转回身对柳红冷冷地说：“西姨太，您好好享受您的西姨太吧！从此那个柳红死了。你以后叫我柳叶，不要再叫我叶哥了。”又对柳保家的说道：“娘，回去就给我说亲吧，我都二十多了，早该成亲的，要找个比柳红俊的、嫩的。”

柳红不说话，只是用两手捂着脸哭。柳保家的说道：“好，叶儿，娘答应你，回去就给你说亲。”又对柳红说：“西姨太，您别哭了，哭肿了脸让老爷夫人看见了不好。”

柳红只好强忍泪水，对柳叶说道：“叶哥，让我再叫你一声叶哥。我祝你能找个好嫂子。咱回去时，你送我去西院，我要给苟儿送金锁。”

柳叶心如刀绞，转身继续赶车往城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