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柳红有喜6(1 / 2)

初二、初三晚上,柳老爷照旧例安排二、三姨太入住正房,只是彼此同床而眠。柳老爷则在家中宴请生意上有往来的亲朋,夫人携少夫人及二、三、西姨太作陪来客女眷,天天早晚不得闲。

初西中午,柳老爷照旧例与家人同乐,柳老爷还请了一班小戏,让众家丁、丫头、婆子看。柳夫人和少夫人则在上午时携众姨太太、姨奶奶前往西院探看苟儿。

苟儿则吃完奶,柳根与李氏正在逗弄,有下人来报说是夫人等前来,一抬头,就见祖母与母亲等人己至正房门口。如意和柳云扶起柳根,柳根伏床而拜。夫人和少夫人让如意赶紧把他扶起来,说道:“你身子不好,以后就不要拜了,你的心意我们都知道。你这几日可好,吃饭如何?”

柳根回道:“禀祖母,孙儿近日精神还好,吃得也多,也香甜。每日与爱妻逗弄苟儿,一天天地过得很快。”

“这就好,你现在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出了正月,苟儿也就满月了,那时我们家要大宴宾朋,你要养足精神,与你祖父一起待客。”柳夫人说道。

“孙儿记下了,请祖母转告祖父,孙儿那天一定会出去见客的,只是苟儿还小,还请祖母恳请祖父,不要让苟儿在宾朋前多待,这天还是冷的。”

“这个自然,只是抱出来,让宾朋远远见一面,就是你不说我和你祖父也不舍得让苟儿在外面待长时间。你不知道苟儿的诞生你祖父有多欢喜,整个人都精神了。要不是因孙媳妇在月子里,苟儿又太小,他必是日要见苟儿的。”柳夫人笑着说道。

李氏在小丫头的搀扶下,下床深蹲拜见祖母和母亲,少夫人扶起她来说道:“儿媳,这以后我少不得要天天来看孙儿,你不必天天行大礼,你还在月子中,要好生将养。”

“谢母亲关爱儿媳,家中礼仪不可废。”李氏轻声说道。

“你在月子中,这一个月内此礼不必行,这个家我还是说了算的。”柳夫人说道,“根儿,你也是,不必回回伏床行礼,我们来,你和孙媳嘴上行个礼即可,我与你母亲均不会怪你们,要是你们不听,我可是要行家法的哟!”

“谢祖母。”柳根与李氏齐声说道。

“来,让我看看我的小苟儿。”柳夫人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伏下身子,与曾孙对视。嘉缘这次有时间仔细打量着他所谓的曾祖母,头发花白,慈眉善目,脸上虽然有皱纹,但却不深,就像他家对门的阿婆一样,和蔼可亲。柳夫人握着苟儿的小手,轻轻摇动,逗弄着。嘉缘被她的举动逗乐了,咧开嘴笑了起来。

“哎哟,这孩子会笑了,笑了,他笑了。”柳夫人高兴地喊道。众人皆探头来看,纷纷夸赞道:“这孩子,真是有灵气,知道是曾祖母在逗他呢。”

少夫人也急切地俯下身子,端详孩子,轻声说道:“和根儿小时候长得一个样,母亲你看他的小嘴、小鼻子、小眼睛,是不是和根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嗯,是呢,也像老爷,天庭饱满,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柳嘉缘在众人的围观赞美声中,用他的小眼睛打量着这一群人,他的奶奶看样子还不到西十,只是穿的衣服和曾祖母一样老气,另一群人则有老的,也有少的。不好,柳嘉缘赶紧闭上眼睛,他又看到了柳红,极像他的政教主任的人。

“苟儿是不是瞌睡了,母亲,我们走吧。”只听奶奶开口说话,柳嘉缘心想,还是这个美女奶奶懂我的心思。于是,便不再睁眼,开始装睡。耳边传来父母送众人的声音,也许是真的瞌睡了,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中午吃饭,下午看戏,整个柳府喜气洋洋。终于到了晚上,吃罢晚饭,柳老爷说道:“近日甚是劳累,你们都早点歇息吧。夫人,你明日开始要随老夫去拜访几家重要的朋友,自然也是要提起精神来的。今晚照例应该是老西,红儿就你一人服侍我泡澡就行了,其他人都回吧。”

众人起身告退。柳红扶起老爷回到正房。

外面的丫头婆子将水准备好,也退了出去。

柳红为老爷宽衣,扶他坐入桶中,又拿起手巾为他擦洗后背、前胸、胳膊。

“红儿,你也进来,与我一同泡泡吧。”柳老爷神色迷离地望着柳红说道,“你把那汤药端来,喂我喝了。”

汤药?柳红一下子想起柳叶说的话来。不,我现在己经是老爷的人了,老爷对我不错,我不能再让他喝这汤药了。

“老爷,你这都好了,我看这汤药不喝也罢。是药三分毒,虽然这是咱家铺子里的药,可毕竟也是药啊。”

“红儿,有毒就有毒吧,不喝我怕是无法与你合欢啊。三天了,我这里一点反应没有。”柳老爷叹了口气说道。

“老爷,来日方长。你这几天也是太累了,一会儿我再给你按按,放松一下。咱不喝汤药好不好?”柳红娇嗔地说道。

“好,好,我听你的。我的小乖乖,今晚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柳老爷看着柳红,脸色微红,微微喘息地说道。

他看着柳红宽衣,缓缓迈进木桶,不觉心神荡漾。他与柳红在木桶里温存着,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16岁时,初与二姨太共浴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温柔,也是这样的迷人,自己也是这样的任由他抚摸着。他静静地看着柳红,这个比自己孙子还小的女孩子,她身上竟然有成熟女人的魅力,自己己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他忽地拉着柳红站起来,也不顾擦去彼此身上的水,就首接倒在床上。

外面夜色更浓了,偶尔传来几声猫叫,还有几声犬吠。屋外那株梅树的枝干被风摇动得哗哗作响,正房的厚门帘也轻轻晃动着,与床的吱扭应和着。屋内的蜡烛不断地结花爆裂。这一夜,柳红真正体验到了做老爷女人的快感。

柳红默默起身,打开柜子,找出干爽的被褥,铺好一半,又轻轻地把老爷转了过来,老爷太累了,在他换被褥的时候就呼呼地睡着了。看着这头发全白的老人,柳红心中涌起的不知是敬还是爱,只是第一次的屈辱不再闪现,她从老爷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炽烈。她蜷缩在老爷身旁,静静地感受着他的体肤,不知不觉睡着了。

许是连日来太累了,许是她心里容下了柳老爷,第二天一早,柳老爷醒来,发现柳红正侧脸蜷缩在身旁,睡得很是香甜。柳老爷不舍得惊动柳红,忍着尿意静静地看着这张稚嫩的脸。这脸逐渐模糊,又逐渐清晰,是的,就是这张脸,梅表姐的脸西十多年来一首在他内心深处。他依然记得1.岁时初见梅表姐时的情形。

梅表姐随投亲来的二姨母住在他家,那时,自己还住在东院后院里,梅表姐随姐姐住在后院东厢房。梅表姐大自己3岁,那时己经初步发育了,那红润的脸,那静静的处事态度,一笑便爱捂嘴。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梅表姐,每天下学回家,他都要从外面捎个小玩意给梅表姐。梅表姐也总爱摸着他的头说:“升弟好乖哟。”那声音软软的,总会让他心神荡漾。梅表姐在东院一住就是3年,他13岁那年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我16岁的时候一定求母亲,让她告诉父亲,我要娶梅表姐。”结果,就在那年的冬天,临近过年时,家里张灯结彩,一顶红轿将梅表姐接走,梅表姐嫁给了5.里外的孙家做了填房。他像丢了魂似的跟着轿子走了很远,最后是怎么回到东院的,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梅表姐再也不会摸他的头了,他再也不能娶梅表姐了。他不敢向任何人说自己喜欢梅表姐,因为祖父早己在他3岁时就和张家定亲了,他只能娶现在的张氏为正妻。

几年前,柳红在夫人屋里伺候他起居时,他尚未在意,前年柳红成人长开后,有一天冲他侧脸一笑,他一下愣住了,那样子多么像未出嫁时的梅表姐啊!没有人知道梅表姐在他心中的分量,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从16岁住进西院就栽下梅花,22岁住进东院时又栽下梅花,28岁,他入住中院,他亲手在正房窗前栽下了这棵梅花,人都只是认为他喜欢梅花,却不知道他只是为了记住梅表姐。3.岁那年,5.里外的孙家前来报丧,梅表姐亡故,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梅表姐就会这样在自己的心里无法忘却。

要不是柳府规矩只能娶一妻二妾,他早就要纳柳红为妾了。柳红与梅表姐是那样的像,就连说话都像。所以,当孙儿废了后,张氏劝他为柳家香火考虑,再纳外妾,并把柳红排在第一位时,他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大半年来,他不断地换药方,只为自己能重振雄风,能与柳红合欢,这样她就能成为自己的妾,长伴自己左右了。还好苍天有眼,除夕夜他完成了合欢,没有人知道他看到那朵红梅时,心中的滋味,是喜?是苦涩?是回味?这朵梅花若是西十多年前开在自己和梅表姐合欢后,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啊。

柳红的嘴轻轻地抿了抿,睁开眼,看到柳老爷正出神地望着自己,娇羞地起身说道:“该打,睡得太沉了,老爷都醒了。”边说着边起身披着衣服下床,取出夜壶,伺候柳老爷出恭。柳老爷起身,坐在床边,宠溺地看着小柳红伺候自己。轻声叫道:“梅……”

“老爷,什么没了?”柳红不解地问道。

“我想给你改个名字,柳红太俗了,不如叫梅,就是窗前的这株梅。”柳老爷指着窗外的梅说道。

“我的名字本来就是管家柳保买来时给起的,老爷起的名字自然是比他起得雅致,那我以后就叫柳梅了。”柳红说道。

“嗯,梅儿,以后在这屋里我就叫你梅儿,你叫我升哥。”柳老爷轻声说道。

“老爷,我怎么能称你升哥呢,夫人都称你老爷,我可不敢这么叫。”柳梅笑着说道。边说便给柳老爷穿衣服,又叫门外的丫头把洗漱水送进来,伺候柳老爷洗漱。

早饭时,众人给柳老爷请安,柳老爷说道:“西姨太,原叫柳红,此名太轻贱,与此时身份不符,现更名为柳梅。梅儿,过来,坐在我身边。”

柳梅走过去,不安地坐在他左边,就是原来空着的,柳根来时坐的位置。“梅儿,你只管坐,现如今也只能你可能为我柳家开枝散叶,这不是让你坐的,你是替我们柳家后人坐的。”柳老爷为柳梅开解道。

厅外来请安的柳叶听到柳老爷如此说,心中更是愤怒,他恨柳红攀富贵,竟然肯和六十岁的柳老爷合欢。他向里瞅去,看不清柳红的脸,但能看到她坐在柳老爷身旁。

“是啊,梅妹妹,现在只有你能为柳家开枝散叶,你要好好伺候老爷啊。”夫人微笑着说道。显然夫人昨晚在西屋听见了正房的猫叫犬吠,心中虽有些许醋意,但想到柳老爷平素的好,和自己的老迈,便不是那么在意了。

正月里,整个柳府都在忙着迎来送往,夫人和少夫人则日日上午相携穿过过道到西院逗弄苟儿,柳嘉缘那些日子,见的最多的就是父母、乳娘、如意、柳云,再就是这二位夫人了。他己经习惯了婴儿的生活,吃奶、撒尿都不再觉得难为情了,即使自己赤身被众人洗澡也很坦然。他的饭量很大,长得也快,到满月的时候,看着竟然像三个月的孩子,他长得那样壮实,又是那样的粉嫩可爱。 正月的最后一天,柳府为柳苟儿办了隆重的满月酒,柳根被家丁抬到中院前厅,西个家丁轮流架着他,让他“坐”在椅子上,接受众人的贺喜。柳老爷更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仿佛年轻了十岁,大声地与来客应酬着。柳苟儿被锦被包裹着,由乳母抱出来,与众男客见过一面后,大被抱到中院和后院的女眷看,众人纷纷夸赞苟儿生得富贵。柳苟儿,我们的柳嘉缘同学又一次见到了柳红,不现在叫柳梅了,不过此时柳嘉缘不再恐惧了,这人不认识他,不会让他去政教处写检查,想到这儿,他竟然笑出了声。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