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年少旧爱75(1 / 2)

  拓跋枭总是不吝啬对他的赞赏,“你知道吗,虽然我刀使的笨重,可我是北疆最厉害的!先生虽教我,可他打不过我!”

  陆棠鸢面对这炫耀实在是恭维不出口,因为这小子用刀厉害不是因为刀法有多精湛,而是纯凭蛮力逼退对手,霸道无理得很。

  但拓跋枭此言并不是求夸的,而是打心底里要夸他,“但我觉得,你若留在北疆,你便是最厉害的了。我什么都是北疆第一,好没意思,你陪我,我突然就觉得有意思了。”

  陆棠鸢从不把他的絮叨听进心里,只当是敷衍孩子打发时间,顺便把北疆王储往“歪”的方向教导一下,“你不应该把我赶出北疆吗?你是北疆王储,怎么能允许有人比你更优秀?”

  “嗯?我是北疆王储又如何?”拓跋枭不解,“我即使是末位第一,那也是北疆王储,因为北疆王不是要什么都厉害,而是要知人善用。”

  他解释道:“北疆人都听从神明的指引,神明既然让我降生为王储,那么大家就会忠于我,我只需要把厉害的人召集起来,让他们做合适的事情就好了。”

  陆棠鸢没有回答。

  是啊,身为一个主子,知人善用就够了,同样都是神明天象所选,为什么他会这么累呢?

  大概是北疆人是真正的信仰和维护神明,与神明共生共荣,而大崇的“神明”,不过是政治武器,要为大崇带来利益才行。

  拓跋枭悄悄摸了摸陆棠鸢的刀侧,“九殿下,你的刀真好看。那天夜里你把刀挥刀我面前,我应该卸了你的胳膊才对,可那一瞬间,我真被你的刀法惊艳了,先生的话总梗在我脑海里,你让轻盈的刀具象化了,是我浅薄了,你真好看。”

  一会刀好看,一会人好看,陆棠鸢只觉得这王储是个跳脱疯癫的。

  每每被拓跋枭拉来当教导先生,他都要被如此夸赞一番,就连写个名字也是。

  “九殿下,你写的字真好看,你写的像竹子,我写的是枯树枝。”

  夸得他不恭维几句都说不过去,“殿下的字豪放有力,字如其人。”

  他的恭维没过心,说出来也阴阳怪气的。

  拓跋枭不在意,“你的字也像你,劲瘦有棱角,你做任何事都是,用刀也是,轻轻地就能留下最深刻的痕迹。”

  陆棠鸢不以为意,“殿下,大崇先生都是这般教的,大崇人写字都是这般,没什么特别的。”

  拓跋枭却摇头,“我管那么多呢,我只管我世界里的事,你是我拓跋枭世界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写字用刀比我厉害,还特别好看的人。”

  拓跋枭与他很投缘。

  陆棠鸢知道,北疆王容忍他一次又一次的拉扯谈判,是有这小子的几分功劳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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