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她利用我说明她需要我26(1 / 2)

两人位置悄无声息调换,主导权回到裴朝朝手上。

但她见好就收,没再有什么别的动作。

薄夜还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像安抚,轻声说话哄她。

裴朝朝则安静蜷在他怀里,听见他说话,也没回话。

过了会,她垂了垂眼,做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薄夜轻拍她背脊的动作顿了下,低声问:“困了吗?”

裴朝朝不置可否:“疼。”

薄夜有些意外:“疼?”

她身体还在被白氏禁咒反噬,刚才断了给她疗伤的灵力,确实会让她感到痛苦。

但他很快就又继续给她输灵力了,按理不该疼。

他想起她顽劣那面,垂眼看她。

她眼皮拉拢着,眼睫颤动,眉头微微皱起来,脸色苍白到有点透明。

不像说着好玩,像是真疼。

看起来很脆弱。

他手落在她背上,用灵力查探她体内筋脉,但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

不该疼的。

薄夜语气关切:“哪里疼?”

哪里都不疼。

裴朝朝心说。

她这么说只是想支开他。

所以她嘴上虚弱道:“是我旧疾犯了,药……咳,我吃了药,或者安静睡一觉就会好。”

身体上的疾病并不能靠输灵力医治,需要对症用药。

薄夜不会给人看病,要问她什么旧疾,然而还不等问出声,就见裴朝朝眼睛闭上了——

不像睡过去,反倒更像是晕过去。

薄夜顿了下。

他难得地有些无措,怕她是晕过去了,想唤醒她,但看见她闭上眼后逐渐舒展开的眉头,想到她说安静睡一觉就好,又怕唤醒她,让她继续承受旧疾的折磨——

她刚才那话说得熟练笃定,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

是经常在被旧疾折磨,疼痛难忍时,靠着昏睡一觉捱过去吗?

薄夜呼吸放慢,

动作停滞半晌,最终把手挪到她肩头,把她身体平放在床上。

他不会给人看病,但还是用灵力再次检查她身体大概状态,确认她会醒过来:“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想和白长老结师徒印的吗?他医术很好,或许能医治你的旧疾。”

床上的人安静躺着,没有回应。

好在薄夜也不需要她回应。

他帮她盖好被子,又低声对她说:“没关系。”

他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符纸,里面灌注满他的灵力,在他不在时,会代替他往她身体里输灵力,让她不至于被白氏禁术的反噬折磨。

他语气仍像哄孩子,轻声承诺:“师尊也会想办法治好你。”

——这样的话,

她或许就不再想和白辞结师徒印了。

薄夜再一次看向她手腕上的师徒印。

是属于他的印记。

一种更为隐秘的满足感从心底满溢出来,带来一种身体上的愉悦感,连指尖都感到有些发麻。

薄夜呼吸变得急促了一点,目光却更为柔和。

他会好好教养她,而她也只会有他一个师父。

*

薄夜出去了。

裴朝朝猜他是想办法打听她的旧疾,帮她找药去了。

她闭着眼,等薄夜离开了一阵子,才偷偷睁开眼。

四周安静下来,心也才跟着静下来,可以准确判断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现在的处境很差。

昆仑镜碎裂,命簿损毁,天界没法子再直接给她使绊子,但她的一缕灵息还留在天界,即使她切断了和灵息之间的链接,但司命依旧能通过转生阵追溯到这缕灵息。

灵息是神仙独有的,相当于灵魂的一部分,或是意识的一部分。

司命只要把那缕灵息拘回转生阵里,再次封印,她或许就会再次失去记忆。

如果再失去一次记忆,就不一定还能有翻盘的机会了。

原本想和白辞结印,是打着主意,想沾点他弟弟白策的气息。

白策是跟着她跳轮回道的神仙,

裴朝朝不知道他在天界时是哪位神君,但若是血脉中沾染他的气息,司命拘她灵息时,就会从灵息的链接中同时感应到她和白策的气息。

她了解司命。

这人手段阴损,百无禁忌,但也很有分寸,如果分不清她和白策,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但现在这条路走不通了。

就好像逃生到一半,发现前路被堵死,而暗藏在四周的刀锋已经露出冷光,冷冰冰贴上人的脖颈,只差一点就能切断命脉,断绝所有生机。

危险到令人战栗。

裴朝朝能感觉到自己血液的流速都在变快,

那种强烈的战栗感像过电一样滑过背脊,她头皮都跟着发麻。

她不觉得害怕,从来都不会觉得害怕,反倒感到兴奋。

手心符纸微微发热,源源不断的灵力从符纸传导进手心,压制住白氏禁咒反噬带来的痛意。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慢吞吞走了两圈,然后垂眼看着掌心的符纸,突然福至心灵——

她得出门一趟。

她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再博一博。

她攥紧符纸往外走。

然而刚靠近房门,下一秒,就被一阵灵力弹回来。

面前就像是有一堵透明的墙挡在那,不让她出去,而旁边的窗户也是一样——

薄夜把这房间所有的出路都封死了!

裴朝朝无声骂了句脏话。

*

薄夜从裴朝朝的房间出来,但并没有走太远。

房间外是一座庭院,

薄夜看见季慎之在不远处。

他顿了顿,随即就见季慎之转头看过来。

季慎之微微颔首:“师尊。()?()”

算是行礼,礼数是周全的,但语气冷淡,一如既往。

薄夜习惯他这样,也轻轻点头。

“正好。有些事情想问你。4()_[(.)]4▍4&?&?4()?()”

他说:“是你把朝朝带回来的,路上可有见她犯过

什么旧疾?”

琼光君一顿:“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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