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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嘴角一抽:“随便你们怎么玩,药钱六十八块灵石,赶紧结一下。”

殷云度从芥子空间里拿了灵石出来结了账,见岑丹溪已经转身上楼了,便也匆匆跟了上去。

岑丹溪不等他进门便要关,殷云度眼疾手快用胳膊抵住试图挤进去:“等等,听我解释……我真的都可以解释……”

岑丹溪不管他,还是要关门:“为什么一定要进我的房间,你再去另开一间啊。”

“东西,我的东西都在这里。”殷云度道:“我拿了马上就走行不行?”

岑丹溪不信任:“你说话算数?”

殷云度点头:“算数算数。”

如果不给他开门,他大概会一直拿这个借口敲门。岑丹溪犹豫了下,还是开了门。

殷云度进门的下一刻,转手就定住了岑丹溪的穴位,把人扛到床边让他坐下。

岑丹溪怒视他:“你出尔反尔。”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殷云度双手合十给他道歉:“实在对不住,我也不想这样,但如果不这样你怎么会愿意听我解释。”

殷云度组织了下措辞:“其实,我是重生……”

岑丹溪打断了他,表情漠然:“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殷云度抬头望天。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系统尖叫:[这么重要的事!!!这么重要的事你说讲就讲?!你——哔——]

殷云度把他屏蔽掉,继续道:

“比起重生,我觉得说是时间回溯更合适一点, 我们所有人都回到了玄玑七百八十六年……也或许更早,只是那时候我还没醒来。”

殷云度解释道:“我唯一比旁人特殊的地方,就是还保有曾发生过的那些事的记忆。”

不论岑丹溪是否相信,他都得继续说下去。

“幻境里的人是你, 从来都没有别人。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吗?因为你曾陪我走完了一生……没能陪你到最后, 我很抱歉。”殷云度缓缓道:“你我初识,也远比你想象中要早。我初见你时你还是一颗蛋,被我娘交到我手里,圆滚滚的, 我便喊你阿圆了。”

“后来汤谷变故,凤凰一族遭难,我亦未能幸免, 涅槃沉睡二十年。后来再相遇,便全是天意了。”殷云度轻轻抬眸看他:“我们是累世的缘分。”

“可能这些事说起来太过荒谬, 难以让人相信……”殷云度解开了岑丹溪的穴位:“要不然试着再多信我一点?”

岑丹溪终于能动了,于是对殷云度道:“你靠近一些。”

殷云度靠近过来,下一刻疼痛自脖颈传来——

他这才知道岑丹溪从前对他到底有多温柔。

从前岑丹溪咬他那力道跟小猫似的,这次是真下死口了。

殷云度抬手摸他的头发, 试探着将人往怀里带,这次总算没有被推开。

良久,岑丹溪退开, 唇上还沾着些暗红的颜色。

殷云度捏着他下巴, 拇指指腹去擦他唇上的血:“吃好了吗?”

岑丹溪拿那双青绿色的眸子看他,懒洋洋嗯了声。

殷云度收到了某种讯号, 眸光沉沉:“那就该轮到我了。”

两道混乱的气息接近,然后交融到一起。

岑丹溪起先将手撑在身后,后来哪怕用手撑着也不可避免因为脱力往后仰,又被殷云度揽着捞回来。

像是因为支撑不住放弃了抵抗,那双手臂搭上了殷云度的肩,最后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

第二日一早,岑丹溪醒来时殷云度就已经不在身边了。

找了一圈没看到人,他不太开心。对这里终归不熟悉,于是他去问了老板娘有没有看到殷云度。

老板娘抬眸看了一眼:“和好了?”

岑丹溪道:“大概吧。”

“在后厨。”老板娘给他指了个方向:“去吧。”

岑丹溪顺着她指的方向过去,发现殷云度在煮汤做菜。于是他没作声,倚在门口看。

“怎么过来了。”殷云度几乎马上就察觉到了他:“还以为你要再过会儿才能醒过来……是不是有点无聊?”

他掏出一本剑诀递给岑丹溪:“无聊的话,可以先看着这个。”

岑丹溪接过,翻开看出上面是殷云度的字迹,于是认真看起来。

还是有些无聊,他上前几步将额头抵在殷云度背上,把书戳在他腰上看。

殷云度被戳得张起手,笑道:“痒。”

岑丹溪把书抽开些,依旧用头抵着他的背。

外头暖洋洋的太阳照进来,天气很好,殷云度觉得心情也很好,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身后的岑丹溪突然开口道:“你只能喜欢我。”

殷云度回道:“嗯,只喜欢你。”

岑丹溪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只能喜欢现在的我,以前的不行,以后的也不行。”

殷云度做饭动作停下,转过身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肩窝蹭了蹭:“现在只喜欢现在的,以后的留给以后喜欢。”

岑丹溪原本还挺受用,但很快鼻尖就闻到了糊味,他急得拿书敲殷云度的头:“别抱我了,都糊了!”

殷云度赶紧转身去抢救。

虽然最后不至于不能吃,但也确实影响口感了。

殷云度无奈,于是去问老板娘:“店家,这附近有什么能立刻买到酒菜的地方吗?”

老板娘翻白眼:“想什么好事呢,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这可是庆州最北,再往北去都要到汤谷了。当这儿是许州扬州那种地方吗?有的吃就不错了。”

岑丹溪道:“这里这么不好,那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老板娘神秘一笑:“你们听说过魇龙吗?”

殷云度沉吟片刻:“是传说中出现一次就会沉睡数百年,只要其现身世间必遇乱世的那个吗?”

“正是正是。”老板娘点头:“实不相瞒,在下原是锦州南雍宗弟子,原本日子过得清闲,喝喝茶听听曲就是一天。可我师尊不知从哪里听来了这个什么魇龙的消息,非要让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驻守三年,说是要我留意消息……”

殷云度道:“敢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叶。”老板娘道:“名照月。”

殷云度拍拍扇子:“原来是谢宗主弟子,失敬失敬。”

“消息挺灵通嘛。”叶照月叹了口气:“都说这魇龙一出世人间便灾祸不断,这些年确实多灾多难,也不知道这魇龙降下不详后到底藏哪儿了。

“我倒觉得也不一定是魇龙带来了灾祸。”殷云度笑笑:“出世必逢灾祸,说不定他就是为了除厄而来的呢。”

“管他是为什么来的,只盼他能早点现身才好。只要他给我一点行踪消息,我就能圆满完成任务回去了。”

殷云度留在这里修养了几日伤。

他爱养些花之类的,虽然只是暂住,但也弄了两盆花来种。

岑丹溪对此不是很喜欢,并会在殷云度不在时变成小蛇在花盆间游来游去盘蔫他的花。

殷云度对此假装不知情,只是可怜了那几盆花。

应怜找过来时,望着眼前破落的客栈一再确认殷桓给她的地址,最后确定,她没来错地方。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应怜嘟囔着走进来,正在打瞌睡的女人勉强撑开眼皮打量她一眼:“住店?二十灵石一晚。”

“这是二百。”应怜掏出一堆灵石随意堆在桌上:“这里最近有没有一个叫殷云度的人来住店?”

叶照月心想果然不是人人都是那两个抠门货,这些世家子好宰得很,根本不会在意这几个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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