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两面夹击 难以洗清19(2 / 2)

乔珊无奈地从桌子上拿起那把破芭蕉扇:“去吧,扇子一张开,八方小的们都来。”

那拉五接过扇子出了房间。

雨停了,程卓走出房门,站在水池旁,仰头望着夜空,思绪连篇。

程皮皮来到跟前儿:“孙子,雨刚停,多穿点,别着凉。”

程卓:“嗯?”

程皮皮:“嗷。对了,注意影响,在这儿不能叫孙子。”

程卓:“小爷爷,有事吗?不对,我也叫错了。”

程皮皮:“就叫我程爷,你看咋样?”

程卓:“程爷,嗯,这个称呼好,既恰当,又不失大家的面子。”

楚天翔来到水池边:“程市长,这屋外有点凉,还夹杂着点儿潮。”

程卓:“我喜欢夜晚,尤其是在咱们东北老家,夜晚的凉风吹散白日里的烦躁,邀上几个要好的兄弟们,坐在场院里,数着星星,唠起磕磕,都忘了进屋瞌睡了。”

楚天翔:“你还记得吗?我被你救了后,我爹带我去你家谢谢去。”

程卓:“忘不了,你说你从乡下爷爷家撵了几只野兔子,拿来给我尝个鲜。”

楚天翔:“你吃的直喊撑死啦,撑死啦!”

程卓:“瞧你的记性,真好!”

突然,两个警卫从后院跑进前院,看到楚天翔:“队长,有个黑影。”“在哪儿?”“从后院墙上来的,没看到就消失了。”

楚天翔迅速拔出驳壳枪:“搜!彻底搜查!”

一个黑衣人一跃从房上跳下来,稳稳站在程卓面前:“不用搜了。”

楚天翔挡在程卓面前:“何等妖怪?”

程皮皮伸手指着乔珊:“明明是个人,却不走人路,你飞檐走壁的,你以为你是壁虎呀!”

乔珊摘下头套:“瞧,把你们几个大男人吓得。”

程卓瞪大眼睛,手指着黑衣人:“珊珊?乔珊!”

乔珊一听,眉头一翘:“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程卓:“你这是?”

乔珊没有回答,而是逼上一步。

程卓愣了。

程皮皮挡在程卓面前:“想问我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进来?”

楚天翔用手扒着乔珊的肩头:“我们是看着你那个老爹的面子上,不然的话,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这句话一下子提起乔珊的兴趣,她靠近程卓:“这还用问吗。呶,从房上下来的。我告诉你吧,我,乔珊不但会乞讨,还会飞檐走壁,最擅长的是偷摸,这样说吧,在偷摸界,我是在上海无敌手,不但偷盗日本商会高档轿车、银行汇票,还偷换过杜月笙礼帽等。哈哈哈。”

程卓:“半信半疑,刮目相看。你这是为什么翻到我院子里?”

乔珊马上接上话茬:“还问我!门口那老人家!你可要记住,那是个老人,我帮助过的讨吃的老人!”

程卓沉默不语。

乔珊:“我就想告诫你一句话,我看你还是个中国人,是我心中一激灵的人,才给你留了一丝面子,再要死心塌地,你是会知道,我乔珊会爱上一个人,也会毁掉一个人。”

乔珊说完,一扭头又要翻墙,程卓一把忙拦住她:“走大门。”

乔珊:“从哪儿来的,从哪儿回去。”乔珊拔腿就走,突然站住脚,回转身,凑近程卓:“你家的后街有影子,当心点儿。”

夜已深了,日军驻石城司令部依然灯火明亮,戒备森严的楼前楼后宪兵在密集巡视。

会议室里的灯光下,井倍三郎笔直地站在田本次郎面前:“司令官阁下,军部情报课不会无中生有的,这几次我军支援前线的战备物资,尤其是急需的枪支弹药多次被八路军劫持,拖延了我军对山西国军的打击进度。通过对运输线路的调查,尤其是石城市通往战区的道路,屡遭伏击,就说明,八路,或者国民党在石城区域有情报网络。因此,军部情报课命令我情报课,抓紧对这一区域的八路、国民党的情报系统进行调查,彻底摧毁,以保证石城区域不再发生类似问题。”

田本次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山谷推门进来,递给田本次郎一份文件夹。田本次郎打开文件夹,看了一眼,交给山谷,指指井倍三郎。山谷把文件夹拿到井倍三郎面前,递上文件夹。井倍三郎打开文件夹仔细看着,仰起头,望着天花板,看着田本次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田本次郎站起身:“井倍君,宪兵队随时配合你们情报科的行动,但是一定要有确切的情报,不是捕风捉影。”

良子君站起身从井倍三郎手里拿过文件夹看了一遍,对田本次郎说:“司令官阁下,这份文件是自治政府电文的,只是通报我们,说这几次武器弹药的被劫持,是我军行动目标的暴露,引起八路的猜测和判断,此电文是一种推卸责任的判断。”

田本次郎:“这可是自治政府的文件。”

井倍三郎:“自治政府虽然在我大日本皇军控制之下,但他们不愿意将这样的责任揽在自已人身上的。才有了这种托词。”

田本次郎:“那好,请你们拿出在石城市八路、国民党潜伏人员存在的证据,哪怕是线索,还那句话,宪兵队听从你们的调遣。”

良子君:“司令官阁下,我们没有向您报告对敌方情报人员的调查情报,是想进一步落实,然后将一个完整的肃清敌方情报网络的方案上报,并予以实施。”

田本次郎:“好,我等待你们的方案。”

井倍三郎:“我们计划从高层入手,因为石城市的高层是知情者,虽然他们不清楚我军的具体行动方案,但对整个战局是清楚的,尤其是定城府自治政府会议后,高层虽然参与后勤物资的征缴和运输,也会猜想到武器装备的供给。”

田本次郎:“你的意思?”

井倍三郎:“从高层查起。”

田本次郎:“我明白,那就先查清他。”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程卓来到办公室门前。万达铭送上《城市日报》:“市长,城市日报报社辛总编、还有摄影记者在会客厅等你。”

程卓接过报纸:“一同去看看。”

程卓一走进市政府会客厅门口,辛开丰就迎了过来:“程市长,感谢您百忙之中。”

程卓打断:“过奖了,不要称您,是你。您是老总编了,我理应去看望您呀。有啥事,直说。”

辛开丰:“为宣传咱我市东亚共荣新局面,报社已搞了个市长专访,但有哦点不足。附一张市长办公照片,才是完整的。如您没意见,现在拍照,明天照片和新闻稿头版头条一同见报。”

程卓:“你想的还是很周全的。不过,我,上头版头条合适吗?”

万达铭插上话:“市长,这是田本次郎司令官的意思,刚才田本次郎司令官就来过电话了。”

辛开丰:“是的,是日军司令部的要求。一大早就由吉子龟就指派的,您看?”

万达铭低声:“刚才我接到日军司令部的电话了,就是照片的事。”

程卓无奈地点点头。

很快采访、拍照一气呵成。辛开丰收起笔,摄像师收起照相器材,准备离去。

程卓拉住辛开丰的手:“辛总编,辛记者?”

辛开丰:“嗷,她呀,有着自已的事,一大早就到车辆工厂去采访去了。”

程卓:“一个女记者,还是年轻的女记者,精力如此充沛。”

辛开丰:“怎么?程市长,你是?”

程卓:“有其父,必有其女,我看出来的。昨天,辛记者回去给您讲什么了吗?”

辛开丰:“讲什么?没有哇。”

程卓:“嗷。”

辛开丰:“嗷,对啦,她回到家,脸色挺难看的,我问了几遍,她呀,什么也不说。那天,她应该是来采访你吧?”

程卓自言自语:真是有心计的人。

辛开丰:“什么?”

程卓:“嗷,没事。”

辛开丰:“那我回去问问她?”

程卓:“不用了。万秘书,送一下辛总编。辛总编,还是那句话,市政府的新闻稿,必须头版头条,稿件由我来校定,一旦定稿,一个字、一个标点、一个段落,都不要改动。这可是咱们的约定的呦。“

辛开丰:”市长是个较真儿人。不对,是个认真的人,我们一定照办的,请放心。就连那个日本的新闻监审动过的地方,我们也会,这您明白了吧?”

辛开丰走到楼道,回身对程卓轻声:“程市长,是否有时间,和小女共舞?”

程卓:“可以,但今天不行。不过,只要有空儿,我会去的。毕竟,整天坐在这办公室里,就如同囚在囚笼里没嘛两样,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吗。”

辛开丰:“市长还很懂哲理呐,无愧是学校的高材生。”

程卓:“对不起,辛总编,说话随意了。”

辛开丰:“真心话,我喜欢。好,告辞了。”

程卓望着辛开丰的背影,思忱着:我这是怎么啦?难道真的对那个女记者上心了?嗨,不能胡思乱想,别忘了自已是在刀尖上跳舞。

程卓把手指放到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他直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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