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正常的恋爱固然健康,畸形的恋爱更加精彩6(1 / 2)

南知意,“当初是我不顾全家反对学的医,裴家反对,那就更遑论培养一说。”

裴晚胸脯起伏,冷笑,“那又如何,你学医的学费难道不是裴家交的?”

“如果不是裴家二十年精心养育,你怎么可能学医?”

南知意,“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说,有屁放!”

实习期间被辞退,对她来说很麻烦,还要回学校解释,甚至严重的会影响到档案和毕业证。

而换实习医院,裴家必定会处处阻碍。

她实在没心思和裴晚扯皮。

“投降捐骨髓吧,因为哪怕你现在不捐,总有被逼捐的那天。”

“你在做梦!”

南知意看着裴晚一脸笃定的样子,好容易压下的怒气又一次浮出来。

“裴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有覆盖不到的地方,我就不信,离了裴家,我还没一条活路了。”

“裴晚,你想拿捏我,下辈子!”

甩下这两句,南知意掠过轮椅,飞快穿过走廊。

坐上出租车回南家。

南家位于棚户区,下了场雨,地面湿滑泥泞,好容易穿过巷子走到门外,隔着院子就传来暴烈的争吵摔打声。

南通海怒声:“让她捐骨髓给小晚,不捐就休想过安生日子!”

柳萍怯懦的应着,“是,等她回来我劝劝她。”

“到底是姐妹,晚晚虽不是亲生的,但好歹咱家也养了这么多年,总不能眼睁睁看她去死。”

“啪!”

响亮的耳光声,隔着门板都听的清楚。

伴随南通海的怒吼,“劝什么劝,告诉她,这个骨髓她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

柳萍抽抽噎噎的哭,“是是是,知道了……”

南知意捧着箱子站在巷尾,穿堂风彻底吹凉了心。

这个家自然也是不必回了。

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南通海家暴柳萍的时候,她挺身而出,抄起棍子和南通海对峙,反而被柳萍一把攥住,震愕的质问,“他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敢对他动手?快放下!”

南知意的震惊不比柳萍小。

“你就这么纵容她家暴你?”

柳萍被盯的的目光闪烁,“他是我的丈夫呀,忍忍也就过去了。”

而南通海通红着眼,一巴掌扇在南知意的脸上。

那天的闹剧,以警察上门收场。

也是在那天,南知意才深切明白了一句话,性格决定命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记得第一次听这句话,还是从大哥裴西州的口中。

那时她还是裴家千娇百媚的公主,给路边的乞儿丢了张百元大钞,却险些被绑架。

后来还是少年裴西州冷静的指挥下救了出来。

她哭的眼眶通红,委屈巴巴扑入少年怀中,“哥哥,我做错了吗,我只是觉得他可怜。”

少年的裴西州指节嶙峋修长,帮她拭泪的时候手指依稀在抖,声线泠泠如清泉在击。

“不必拯救愚痴的人,他们苟且于现状,你所谓的拯救,反而可能打破平衡。”

从回忆中挣出,南知意快速退出小巷子。

看来她得尽快和南家摆脱干系,不能再一起住了。

抱着箱子她给闺蜜丁甜打了电话。

得知一切之后,丁甜气的要冒烟儿,“她是魔鬼吗?不但裴家所有人听她的,就连南家的人还要被她摆布?”

“栀栀,你来我的房子一起住。”

不等南知意拒绝,丁甜又狡黠道:“我有个法子可以制衡裴晚。”

此时南知意恰好走出巷口,微雨沾湿发丝,清风掠着裙角吹成一朵白色的花。

耳畔响起丁甜的建议,“嫁给裴西州吧,这样就算陆砚和裴晚结婚了,也得恭敬喊你一声大嫂。”

陡然,拂落在肌肤上的凉意更甚了。

南知意脊柱泛起一阵寒,浑身起栗,漂亮的鹿眼微微圆睁。

因为她赫然发现在巷口停着一辆车,熟悉的车牌号,撑着黑伞等在车边的助理,都彰显着一个信号。

裴西州。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南知意心尖儿蓦地浮过一抹燥热,脸颊腾的红了。

下意识轻啐,“胡说什么?我们是兄妹!”

丁甜咬了口苹果,浑不吝,“我知道呀,那怕什么,你们可没血缘关系,而且你户口还迁出了裴家,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

南知意紧张的脊背微微绷紧,下意识追问了句。

因为余光撇到那边的秦助理已经发现了她,喊了声“三小姐”。

丁甜,“正常的恋爱固然健康,畸形的恋爱更加精彩。”

南知意脸颊更烫。

哪怕凉风习习,依旧褪不去那股躁热。

心尖像沾了火星子般,砰砰砰跳个不停。

也就在这时,巷尾停泊的库里南突然传出“咔”声,车门徐徐打开,露出端坐在内,颀长挺拔的男子身形来。

从头发丝到脚掌无不考究的装束,彰显着上位者的气势。

剑眉星目,干净清冽,配合修长挺拔的骨相,坐在那就有一股天然的冷感,远远看过去。

高贵,优雅,矜持,疏离。

一双犀利的眸掩映在金丝边眼镜片下,弧度锋利的下巴微缩着,细碎额发挣出两缕,漆漆的黑衬的眉眼越发昳丽俊美。

看人的时候目光专注而犀利,似还蛰伏隐隐的危险。

那道目光投来的那刻,南知意感觉胸膛像揣了小鼓,激烈而狂乱的跳起来。

裴西州。

也是丁甜口中最佳报复对象。

听筒里丁甜的声音还在响,“怎么样,我这个提议不错吧。”

南知意心如火烫,飞快按灭通话。

再抬眼,熨烫出笔挺裤线的西装裤映入眼帘。

两条大长腿包裹在西装裤下,如优雅的猎豹,款款踏着她激烈的心跳声走来,在两三步远的位置停下。

裴西州单手插兜,白衣黑裤,明明是正经严肃的办公装扮,配上那张昳丽俊美的脸庞,以及通身慵懒,硬是穿出诱惑的味道。

清冷和浓烈交织的荷尔蒙矛盾的沿着衣边弥漫开来。

南知意强压狂乱的心跳,抬起眼撞入那深邃若海的温柔眼眸,眼眶莫名酸软下来。

裴西州。

记忆里温柔包容的大哥,好像已经很久不见了。

“……哥哥。”

她喉咙微哽,嗓音偏甜,带着哭腔,显得细而软糯。

“哭什么,受委屈了?”

裴西州俊眉轻皱,抬起下颌越过南知意肩膀,危险的目光睨了眼巷子尽头的南家。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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