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7(1 / 2)

裴西州眼阔眯起,问,“陆砚?”

他用的是肯定句,“你们感情出问题了,闹别扭。”

南知意仰头看裴西州,能清晰感受到他眼眸中的关切和担忧,只这一点就让她心满意足。

刚要开口说什么,被裴西州打断。

他犀利目光落定在她怀中的纸箱上,“去哪儿,送你一程,有什么话车上说。”

话落转身,似是笃定南知意不会拒绝。

在车上落座,南知意还没整理好心绪,耳畔落下沉洌嗓音,“你和陆砚怎么回事?”

车上打着冷气,裴西州长指旋开一粒扣,身躯后仰靠上靠背,随这个动作,西服内的高定白衬衣敞开,举手投足间精英范儿十足。

偏过来的脸庞,目光慵懒描摹她。

“我和他,打算离婚。”

一句话让车厢内空气陷入短暂沉寂。

须臾,裴西州瞳仁一定,转而看向她,“闹这么厉害,发生什么事,据说你身份揭穿他都不曾放手,现在是为什么?”

南知意蜷了下手心,不知道要不要说。

在面对裴家众人的时候她态度分明,可以利落的斩断关系,可眼前之人是哥哥呀。

是从小最宠她的哥哥。

如果和裴西州也闹翻,她在这个世界上将彻底没有亲人。

她眼角酸涩,抿了抿唇,“不论是什么原因,哥哥都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吗?”

似是觉察自己的要求过分。

毕竟裴晚才是他的亲妹妹。

她追加了句,“我是说我和陆砚如果闹翻,哥哥是和我一个战线的,对吗?”

裴西州从她迫切语调洞察到什么,眼阔一眯,“当然。”

南知意长舒口气,紧绷的肩膀松开,垂下的眼皮睫毛轻颤下,撩眸对着他灿然一笑。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哥哥最好了。”

双眼弯弯,笑的酣甜,南知意站在窗外对他摆手,很快撑着助理递给她的伞离开。

裴西州嘴角的微弧消失。

“调查下陆砚怎么回事。”

周助理,“是。”

库里南如一吻鱼汇入车流,朝着机场飞驰。

南知意敲开丁甜家的门,丁甜抱过她怀里的纸箱接过雨伞放好,推着她就催着去洗热水澡。

热气扑上玻璃门,积多的水汽承受不住重量,蜿蜒出一道道水流。

踏出浴室,丁甜手捧毛巾狗腿的递给南知意。

“怎么样,我电话里的提议如何,既能打脸陆砚和裴晚,日后还能一直骑脸输出,要多爽有多爽。”

南知意捏紧了毛巾,水晶灯映照下,纤长指尖竟白过毛巾。

“甜甜,你觉得亲情持久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持久?”

“那还用问,当然是亲情。”

“所以我和哥哥永远不会在一起。”南知意巴掌大的脸庞白的像纸,唯有眼底一点氤红。

“因为哥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

“如果……”

南知意喉咙被什么情绪鼓着,睫毛颤了下,咬着唇看丁甜。

丁甜看到她这幅低落的模样,顿时鼻酸得不得了,心疼的圈住南知意,“别想了,你还有我,栀栀,我也愿意当你的亲人。”

窗外雨刷刷的扑上玻璃,漆黑的夜色一点点吞没过来,却又在某个时刻,所有霓虹灯齐齐打开,映出满目的缤纷。

丁甜蜷在床上睡了。

南知意摸出了手机。

那上面多了裴西州的微信。

时隔多年,南知意才加到哥哥的微信。

聊天框里除了您已添加裴西州为好友,就是裴西州一个小时前发的消息。

到了没。

南知意才看到。

于是敲出两个字。

到了。

隔了一分钟,又觉得这样回复未免生疏,又添了一行。

谢谢哥哥。

她咬着唇,等裴西州的回复,又满心忐忑,又隐隐期待,等着等着人就模模糊糊睡着了。

清早起来第一时间去瞄手机。

聊天框最后还是她回复的四个字。

所以,裴西州回家听到她和家里人闹翻,觉得她白眼狼,也决定彻底放弃她这个妹妹了吗?

所有负面情绪在顷刻间沉覆,黑压压的呼啸入境,无声的压过来。

南知意用力吸了下气。

有点闷。

次日她去学校找导师说下被医院辞退的事,下了滴滴车,手中撑着周助理给的黑伞。

刷刷的雨声敲打耳朵,地上积水被雨水迫着开出一朵朵水花,整个世界湿淋淋的。

刚躲过一个水坑,眼帘出现一双西装裤包裹的长腿,那熨烫的笔挺的裤线让南知意满腔的郁闷顷刻间消散。

黑伞朝后倾,露出她潋滟而惊喜的水眸来。

“哥哥——”

笑弧秒速拉直成一道薄红的线。

“陆砚?”

南知意眉心拧了拧,绕过眼前人,转身要走。

手腕却被劲力攥住,力道大的出奇,硬是将她拽回来,被迫撞入陆砚暗潮涌动的眸。

“裴西州?”

“刚刚你喊的哥哥,是在期待裴西州还是裴东城?”

他眼阔缩紧,眼白顷刻间爬上密密麻麻的红,腮帮咬的若隐若现,似是紧张这个答案。

南知意睨了眼。

相恋多年,一眼看穿,陆砚的表情堪比吃醋。

可。

又醋什么呢?

收回目光,南知意抽回手,转身即走,一字也吝惜说给他听。

从得知婚纱照是真的那一刻起。

从他口口声声维护裴晚起。

南知意从心底舍弃了这段七年的感情,陆砚被她推出心门之外,再不配让她情绪波动半分。

陆砚被抛下。

屈辱的感觉让胸膛起伏不定,南知意预料之外的冷淡像一柄刀刺穿了陆砚的冷静。

以前南知意是名门千金,是攀援在高处的娇花,有点脾气能当情趣。

可如今她一文不名,凭什么还摆这样高的姿态。

陆砚咬的腮帮凌厉,垂在身侧的指节紧了紧,迟疑不过一秒追了上去。

醋意和妒火焚尽了理智,让他沉稳的声线透出几分不稳。

“南知意!”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回应他的是南知意渐快的步伐。 到底男女体力有差距,不过几秒时间,纤细手腕又落入宽大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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