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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禾的心被夸得甜滋滋,他黏上人,白嫩的小脸上全是小骄傲,“蔺一柏,我是不是超级厉害。”

手中握着盆朝上扬了扬,里面全是小少爷的劳动成果。

蔺一柏再次认真看了看,笑说:“很厉害,去把餐盒拿出来摆好吧。”

“好!”

喻禾颠颠去拿客厅的餐盒。

蔺一柏开始熟练捞鱼块。

一旁的厨师见蔺一柏的厨艺没问题,转身去焖米饭,顺带将土豆拿来切丝,浸泡在放了盐的清水中。

炸制金黄的鱼块盛在盆中。

蔺一柏挽起刚落下的袖子,高大的身躯系着围裙,游刃有余将铁锅洗干净,再次起火倒油,放入冰糖开始炒糖色。

晨风吹过,自东西通透的窗口成了穿堂风,抚起客厅的桌布。

喻禾停下手中的动作,圆溜溜的眼睛眯着,迎着风,像是打盹的懒猫。

折腾出的汗又被吹了下去。

喻禾后仰着身子,目光抛向厨房里辛勤劳动的男人。

高大的身影在不大的空间中行动,颠勺颠锅行云流水。

菜香味随着风飘散过来,他耸着鼻子,连忙嗅了一下,气味浓郁又勾人味蕾。

这对于早晨只吃了一块面包的喻禾来讲,只会让他更加饥肠辘辘。

喻禾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嗓子长“嗯”了一声,决定先完成任务,再去找蔺一柏讨饭吃。

他们这一组如火如荼的做饭,而一开始领先于其他两组的桑以均他们却犯了难。

两个人都是家里千娇万宠的少爷,对做饭一窍不通。

之前在直播间卖弄的减脂餐,是他们唯一会做的东西。

总不能给学生们吃那些东西。

所以,没有厨艺的两个人,哪怕是随行厨师耗尽毕生所学进行辅助,也只做成了一堆深绿色的不明物质。

易书看着那坨不忍直视的东西,嘴角抽动,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他捂住麦小声道:“死直男,你的厨艺真是不敢恭维。”

桑以均回他一个白眼,“闭嘴吧死GAY,我觉得自己最出彩的点就是没有像某人一样炸厨房。”

按照他的预测,作为第一支找到大米的队伍,应该也是第一个将食物装车的。

一开始看易书拎勺拿锅一副熟练的样子,还以为能行,结果呢!

易书一下场,油直接烧到着了火。

幸好是在院子里做饭,他们的茅草屋才躲过一劫。

最后还是厨师苦着脸盖上了锅盖,这才灭了火。

而他和易书,一个全程呲牙,一个全程无语挂脸。

借着摄像师在调整被烟熏到的镜头。

桑以均努力抓住嘲讽易书的机会,“拿锅碗瓢盆倒是一副熟练样,怎么?天天在家练习怎么做饭?打算做厨师了?”

“我怕说出来你恶心。”易书压麦,一脸神秘。

素来倔强的桑以均摇摇头,露出看透一切的表情,“你肯定在诈我,我不信。”

易书哎了一声,双手抱臂。

得意地摇头晃脑,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前男友很欠打很抗揍,所以,我用锅碗瓢盆比较熟练。”

话落,他冲着桑以均眨了一下眼睛,直播间听不到他俩的声音,只能在摇晃的镜头中看到两人的神色。

【桑哥眼神好坚定,对书书的俏皮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他俩不会是在吵架,然后我们的书书哄人?】

【书书好可怜啊,快来妈妈的怀里,不理这种男人。】

【呸!我们桑哥一直都是那样的表情好吗?CP粉能不能不要过度解释。】

【两个人都以情侣身份参加情侣综艺,这不就是按着我们的头让磕?】

【你家桑哥都不想要独美,你在这里跳什么?】

【你们不要再吵啦,我发现桑哥回头偷偷看书书了。】

【他们一定是闹别扭了!】

【小情侣!一定是,临死吃到这碗饭可以安息了。】

网友CP大旗挥舞得意,线下正主却避恐不及。

“死gay!”

桑以均没多大的反应,瞟了易书一眼,错过人回了灶台。

随后心中装进另一个他,将易书模样的人偶不停摔打。

作为练习生的他,可是很有职业素养的,在镜头面前绝不暴露任何一点情绪。

可是!他并!不!是!很!想!知!道!易书和前男友的相处模式。

不过……冷静下来一想。

易书那细胳膊细腿能打动人吗?

而且用锅碗瓢盆打……他前男友不会是奇奇怪怪的变态吧?那易书…

啥锅配啥盖。

桑以均越想,越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要竖起来,转头一看,易书还站在原地,对他露出诡异一笑。

桑以均连忙将头转过来,帮着厨师一起将大锅里不明物质倒出来,蹲在水池边刷锅。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握着刷子愤愤刷锅,庆幸没和易书太熟。

不然就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站在原地的易书看向桑以均的后脑壳,想到刚刚对方落荒而逃的样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果然,快乐是建立在他人身上的。

易书今天开心了。

于是他决定,只要桑以均一整天都不再叫自己死gay,他就勉为其难地饶过对方一天,都给彼此一个清净日子。

而此时,康村的农田里——傅识琅和屈竹月正搬运着历经千辛万苦找到的大米。

“节目组你们太歹毒了。”

饶是娱乐圈里公认脾气好的屈竹月,这次不打算做好人了。

她顶着一头的枯玉米叶,目光定在工作人员的身上。

“节目组,你们把最后一袋大米放在了田边的野土沟里,这完全就是超出了一开始的任务范围。”

工作人员尴尬一笑,“事实上,我们是想挖掘你们的寻宝能力。”

“并没有。”屈竹月唤来傅识琅把自己头发上的叶子摘了。

全身心为自己组谋好处,“这样的安排很不合理,我觉得节目组应该补偿被浪费的时间。”

如果不是无良节目组,他们这会就应该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成功按时完成任务。

“那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呢?”

“下一轮比赛,给我们一个先发优势。”

“可以。”

屈竹月要的不过分,节目组也有心弥补,这件事就轻而易举翻页了。

傅识琅将屈大美女头发上的叶子摘干净,扛着大米朝小屋走,扫了一眼身侧人的秀丽长发,“下次把头发扎起来。”

“为什么?”

屈竹月迈上小山坡的水泥路,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探究看向男人,他不会是觉得刚刚摘叶子很麻烦吧。

傅识琅肩膀扛着米袋,另一只手扶了扶眼镜,“因为很容易弄坏你的头发。”

他这个老婆,在头发上花费的心思和金钱,作为另一半的傅识琅是无比清楚。

毕竟保养是他陪着,刷卡是他主动。

屈竹月咳嗽两声,有些歉意,但不多,“好啦,我下次会注意的。”

夫妻俩顺着水泥路回家,中途路过喻禾和蔺一柏的房子,烟囱口冒着炊烟,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蔺一柏的厨艺很好,随便做个饭菜不是问题,火灶做出的米饭效率也高。

喻禾闻着喷香的饭菜,整个人像一张饼瘫在沙发上。

眼神勾着厨房门,嘴巴忍不住吧唧了两下。

“我好饿。”

喻禾低头摸摸肚子,撇撇嘴,翻了个身,将完成任务放在第一位,自言自语道:“你呀再忍忍,一会就能吃大鱼大肉了。”

“忍什么?”熟悉的嗓音落在身后,喻禾心中一喜,猛地坐起来。

蔺一柏身上还穿着淡粉色的围裙,袖口别起,露出精壮的小臂,手里端着一盘热乎出锅的糖醋鱼和米饭。

酸甜的味道消散在空气中,“是给我的吗?”

喻禾跪坐在沙发上,两眼发亮,双手撑着身子向前探去。

势头太猛,喻禾下意识重心不稳落了一下,他“哎”了一声。

见状,蔺一柏一手稳稳端住食物,另一只手连忙抱住他,“慢点,怎么冒冒失失的。”

“嘿嘿,”喻禾从墨香味的怀里抬起头,亮出一口小白牙,积极认错,“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说完,喻禾看着蔺一柏抿着嘴,他依旧嬉皮笑脸。

于是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卷翘的睫毛轻颤,凑过去亲了一下,“亲一下,证明我哄过你了,不能再生气。”

这招数是喻禾最近新发现的。

虽然简单,但是用来哄蔺一柏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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