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 / 2)

“您要发泄什么怨气,回家发泄去。”被指着鼻子骂几次,齐衡礼也没了好脸,拉着爱人转身离开,“告辞。”

“我来找你是给你机会,你们齐家现在摇摇欲坠,虽你这一支已经分出去了,可我王家要分出一只手来对付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是没什么难度的。”王老太太稳如泰山,“听说你继承了不少财产,你下辈子要还想继续做个富贵人,那就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否则,你明年怕是连这座山都要赔进去,到时候去天桥下当乞丐,郁郁而终,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齐衡礼转身,向来温和的眸子里透出几分寒意,还觉得有些可笑:“不必放狠话,您去做就是了,天冷了,回去记得多加两床被子,免得昼夜风寒,看不到我落魄的时候。”

谢赫瑾难以置信地看了齐公子两眼,天呐天呐,齐公子竟然会骂人?!还骂得那么狠?!

“走吧。”齐衡礼低头,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王老太太冷笑,并没有被气到,凌厉的目光看着他们的背影,也没有阻拦,好似今天就不是来买房子的。

老周把车门打开,谢赫瑾先进去坐好,齐衡礼把放在车门上的手拿回来,也弯腰准备进去。

就在这时,另一辆周家的车急匆匆开过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去,齐衡礼直起身,看一眼车牌,有些无奈。

“谁的车?”谢赫瑾在车里看不真切。

“励新的。”

谢赫瑾无奈:......好吧,好吧,又得跟这个脾气爆的老太太继续叭叭了。

车子停下来,周励新苦着一张脸开车跑下来,瞧见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再看管家给他使的脸色,俊脸颓废,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姑母!”

“干什么?”王老太太甩他一个白眼,“不用来劝和,我们已经谈好了。”

周励新的希望死灰复燃,正要松一口气,就见她冷笑道:“等齐家所有人都去天桥下要饭就知道卖房了。”

好好好,死灰果然是死灰。

周励新很是无奈,走过去扶着老太太劝道:“姑母,您是要买房子不是要结仇啊,您这样,衡礼多无辜啊。”

“哼,齐家人算什么无辜?”王老太太用力把手抽回来,“你也是个没良心的。”

周励新一脸迷茫:“您在说什么呀。”

“哼,你周家什么都忘了,我却是忘不了的。”

“姑奶奶,衡礼少爷......”

齐家的车启动,路过的时候停下来,齐衡礼降下车窗:“励新,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可是......”

“敬人者,人恒敬之。”齐衡礼面无表情看向王老太太,“您说的恩怨我倒是清楚,可您怒气冲冲而来,为的不过是羞辱我,既如此,那就不论当年仇怨,今后手底下见真章吧。”

“唉!”周励新觉得事情有点大头,想要再说和一下,车子已经开走了。

好好好,他就知道要出事。

“姑母!你干嘛呀!”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焦急得很,“您讨厌的不是齐家老宅那边的人吗?关衡礼什么事啊。”

“你之前说,他和齐家老宅没关系了,我见他孤苦,也心疼他,不把恩怨算到他头上。”王老太太也很生气,“可他竟然分得了一部分遗产,这叫没关系?分明是藕断丝连,拿亲人的血换!”

“什么?”周励新感觉自己吃到大瓜了,和管家对视一眼,对方的表情也和自己如出一辙。

王老太太回到车上,吩咐司机:“开车。”

见姑母一意孤行,周励新打开车门走坐进去:“姑母,我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可衡礼是我的朋友,当年他爷爷和他爸爸都没能和那边断亲,你又何必为难他一个小辈?”

“他说他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拿了齐珏山的遗产,这不就是替他的长辈原谅了齐珏山一家吗?!”

“这世上的事情就只有非黑即白吗?而且当年齐老太爷亏欠衡礼一家,本就该赔偿。”

“你竟然为他辩护......”王老太太表情失望,“你护着他?”

“很明显不是吗?”周励新毫不犹豫,“我一直不让您亲自和他交谈,您不就是知道我的态度才偷偷来找他吗?”

“哼,你们一家真是让我看不懂。”王老太太怒极反笑,“下车吧,去你姑奶墓前跪着,跟他说,你们周家原谅齐家了,去吧!”

周家,原谅齐家?

周励新并不是傻瓜,听出事情不太对,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兄弟:“我相信衡礼不是这种人。”

“那你就下车。”

“我劝不动您,可是,姑母,衡礼的人脉不是你王家可以想象的,您要对付他,还请三思而后行。”周励新叹气,开门下车,正要说再见,车已经开走了。

一起过来的周管家被留在外面:“少爷。”

“你知道姑母和咱们家在祖上到底是什么关系吗?她嫁到王家之前是哪家的人?”

管家垂眸思考:“王姑母和她母亲第一次来家里时我还小,当时她已经嫁入王家了,我记得父亲当时回了房间很是激动,一开始,两家还有来往,后来没多久又生分了,大家一直以来都叫她王太太,从未提过她的母家,对她母家姓什么我不太清楚。”

“我们周家和齐家应该沾了点关系,关系还不小。”周励新猜到了一点,“上山吧,我去问问衡礼,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

本以为衡礼和赫瑾估计要生气一段时间,没想到人家是一点也没被影响到,在走廊支了一个桌子,正你侬我侬地提笔作画呢。

“好好好,吵得最厉害的不着急,我这个中间人倒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我就知道你要过来。”齐衡礼指着旁边的空座位,“坐吧,给你留的。”

谢赫瑾笑着放下画笔:“以前齐公子刚跟我说齐周两家恩怨的时候,我还没乱想呢,后来你姑母托你跟我们打听事情,我们就有猜测了。”

“后面一桩桩一件件都证实了我们的想法,你们周家应该就是我太奶奶娘家的那个周家,就算不是本家,关系也不会太远。”齐衡礼在一旁补充。

赵管家过来上茶,温度正好,周励新端起来一饮而尽,也没心思品茗,表情凝重:“我爷爷和我爸爸都没跟我说过,我还真不知道我周家过去还跟你们齐家有关系,我还以为我爷爷和你爷爷只是单纯的朋友,没想到还可能沾了亲戚。”

“我和你姑母应该是生了误会,但她......算了,这件事和你无关,你不用烦恼。”

“怎么能无关?”周励新现在愁得不行,“你不知道我那个姑母的性子,听说她嫁到王家后,王齐两家就结仇了,这些年一直不对付。”

“那你们周家呢?”谢赫瑾好奇。

“我完全没听说,要不是今天我跑过来,都不知道真正和齐家有恩怨的是我们家。”

“你们家?”谢赫瑾听不懂了,“你这个姑母不是姓周吗?”

“以前家里长辈都说是远房姑母,她也很少来咱们家走动,我了解不多,刚刚上山路上给我爷爷打了个电话过去,他说让我别管,我问了我爸,他也不知道,唯一愿意告诉我的老管家也去世了。”

“齐公子,要不你帮忙问一下钟老太爷?”

齐衡礼看向周励新,见后者点头就打了个电话出去,那边接了电话,笑呵呵地:“小衡礼,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老太爷,您知道王家的那位老太太原先是哪家的吗?”

“......她那臭脾气,是去找你了?”

“嗯,刚吵了一架。”

“唉,都是以前你太爷爷欠下的债,你们齐家以前太不当人了,也不怪人家记到现在。”钟老太爷叹气,“她母亲呀,原来是周家的养女,和你太奶奶一起长大,嫁人后带女和离回了乡下老家,当年才逃过一难。”

齐衡礼是放的扩音,闻言看向周励新,后者微微点头,接过电话和钟老太爷交谈。

钟老太爷也没想到世界竟然那么巧,当年周家消失的那对姐弟竟然是周励新的爷爷和姑奶。

“怪不得,怪不得当年衡礼的爷爷和你爷爷一见如故,当时我们还觉得奇怪,他们两人短短几天竟是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关系好到让我们这几个朋友都震惊,心里还有些吃味呢,原来是有这个关系。”

“现在我姑母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您可否帮忙在中间牵线,让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