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不情之请130(1 / 2)

“淮安郡王便患此疾?!”

怀夕万分意外,姜离道:“当初给淮安郡王看诊之人虽非义父,但淮安郡王的病我经常听师父提起,起先只是肾厥,后来又生了心痹之症,而后两个月不到人便没了,这病是绝症无疑,明卉的叔父其实很有些冤枉。”

姜离又仔细看纸上所写,怀夕道:“明卉好大的胆子,怎还敢找姑娘探问淮安郡王的病?”

姜离道:“事情已经过了十三年,就是在这长安城中,又有几人记得淮安郡王这号人?我是从江湖上来的,她就更不担心了——”

“但她没想到姑娘是魏氏小姐,清楚当年的变故。”怀夕倏地一愕,“她问淮安郡王的病,莫非是觉得她叔父当年治的没错?那岂不是和姑娘一样?”

姜离眉心几动,“淮安郡王当年的病,便是义父都难医,太医署先后派了数位御医,最终差事落在了他叔父的身上。”

怀夕不由道:“也就是说,大家知道这病难治,所以故意推给了明卉的叔父?”

姜离不甚确定道:“是否故意不好说……”

怀夕叹道:“倘若淮安郡王已病入膏肓,不管是谁去治都救不回理去呢?”

姜离摇头,“还不知她所图为何,明日再看。”

姜离得了闲,便与淑妃定了连着两日入宫授医,待回盈月楼,先为明卉写下肾厥心痹辩证治法,第二日清晨,又赶在日上中天之前入了宫。

针灸之道精深,姜离依旧接着昨日授施针之法,到了歇息间隙,姜离唤明卉近前,将那病案与姜离新写的医案递给了她。

明卉感激不尽,姜离不动声色问:“肾厥心痹,乃是药石无灵之症,你何以探问此症?莫不是家中有人患此重病?”

明卉不敢在此地详看,只声若蚊蝇道:“是一位长辈患过此病,奴婢这些年来一直在找医治此病的良方,姑娘医术高明,又不吝传道,奴婢便想请教姑娘。”

一听明卉说“长辈”,姜离疑道:“你那位长辈如今如何了?”

明卉苦涩道:“早在十年前便已病逝了,当时的我尚且年幼,医术也十分粗浅,可谓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明卉说的含糊,姜离却听得心紧,淮安郡王死在十三年前,与明卉说的“十年”相差无几,姜离很难不怀疑明卉所言之人正是淮安郡王,那她此举,便只能是为了她的叔父了,姜离默了默,“你叔父不是御医吗?连他也没法子?”

明卉惊得呼吸一窒,下意识往身后看去,见尚药局的内监们离得远方才松了口气,可一转头,又对上了姜离锐利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失态,心底发慌道:“我、我叔父离得远,还、还来不及向他求教……”

她低垂下脑袋,不敢与姜离对视,姜离叹了口气,“这是在宫里,宫外长辈之事,往后还是莫要轻易提起,免得招惹是非。”

“是,奴婢明白,明白的……”

见姜离并无深究之意,明卉大松一口气,待回到一众医女身边,忙不迭温

习起今日所学,姜离留意她片刻,到底不曾贸然多言。

因与宁珏之约,姜离于午时过半出宫,至顺义门上马车,直奔延寿坊而去。

至长明街宁宅正是申时初刻,姜离上前叫门,只听一道脚步声匆匆而)_[(.)]???#?#??()?()”

姜离正朝上房看李瑾在何处,一听此言诧异道:“你如何知道?()?()”

宁珏笑起来,“我要知道,那可太过简单。()?()”

姜离挑了挑眉懒得深究,“殿下何在?()?()”

宁珏还想说什么,闻言只好先说正事,“在暖阁呢——”

宁珏带着姜离入上房,待至暖阁,果然见李瑾由赤霄陪着,正在把玩一把八卦锁,见姜离来,他不比前次那般斥生,只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姜离。

姜离上前见礼,又给李瑾请脉,宁珏在旁道:“除了昨日给你说的,殿下这几日再未染过风寒,出汗增多,饮食上也十分顺遂,每每跑马回来便胃口大开,夜里也睡得安稳不少,连读书习字,似乎都精进多了。”

姜离又听得挑眉,请脉之后福了福身,至中堂与宁珏说话,“殿下的脉象的确好转了些,但还是不够,前次的膏方不变,至少用一月才够,这些日子仍忌生冷、瓜果、油腻与发物,如今初春时节,气候变幻,定莫让殿下受凉。”

宁珏松了口气,“好好,太好了,我就知道一定没问题。”

姜离点头,“那我便先告辞了。”

“哎等等——”

见姜离这就要走,宁珏急忙出声,姜离望着他,“怎么?”

宁珏眼珠子转了转,“你待会儿可有要事?”

姜离摇头,宁珏便道:“你可知东市有什么热闹可瞧?殿下想去街市上瞧瞧,但我实在不知过了年外头还有什么好玩闹的。” 姜离哭笑不得,“宁公子才是长安人吧,何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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