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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疯子，不断地追逐着终极光明，乃至于为此研究黑暗，被黑暗侵蚀了自身，也没有停下。

108.天才与疯子

“天才和疯子有着相似之处，却又是两个极端。可相比天才，有些时候，我更希望...自己是个疯子。”

看着沉默的陆澪，兼藤突然叹了口气，又说道，语气带着些陈恳，带着些...对路米诺斯的尊重。

“人类是渺小的，也因此人的一生都在寻求真理的路上，用他有限的生命去追逐自己最初的梦。

他们渴望着窥探到世界本质的一角，可往往，这又是不切实际的。

人类是有极限的，而一路走来，对这个世界了解得越是深入，知道的东西越多，他们便越是对世界感到敬畏，越是有所犹豫。”

“夫古特尔大陆存在着四极作为界限，就像我们生活在一座围城里一样。”

兼藤又说道。

“城里是我们对这个世界一切认知的集合，城外，才是真正的世界。

人类是从最安全的城中央出发的，各自在摸索着前进的道路，他们当中有一些人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和意志来到了城墙前，别人称这一类人为天才。

可也因为自己走到足够远了，所谓的天才在这个时候也停下了脚步，因为看到那堵墙，他犹豫了。

或许他可以证明前人的理论是正确，或许他可以将前人的领域进一步推进，可那范围始终在墙内，围墙外是任何人都不曾踏步的领域，他对墙外的事物一无所知。

他在害怕，害怕着墙外到底有什么，他在担忧走到墙外他一生以来追寻的事物是否依旧正确，又或者...被彻底颠覆。

在犹豫中，他最后放弃了跨越围墙。在旁人看来，他依旧是天才，可这辈子，他也注定只能是所谓的‘天才’。

而疯子...却又与之截然相反。”

“因为疯子从来就是充满了破坏性的革新者，来到围墙前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弄垮围墙，然后走出去。”轻叹一声，陆澪随之把兼藤的话接了下去。

“没错。”

兼藤沉默几秒，点了点头，看着陆澪一副“你居然也明白”的样子。

“人们并不喜欢疯子，因为疯子总会强制性颠覆他们的认知...无论他们愿意接受与否。”无视了兼藤的注视，陆澪把话继续说了下去，“人们喜欢天才，因为天才带来的创新是对前者理论的补充和提升，那依旧在围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