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3(2 / 2)

“怂蛋包!”

我再次用口型给了他一个讥讽的定义。

第二章

4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的,在飞驰而去的时间流转中,有许多事情改变了,也有许多事情又回到了起点。

71年,那个了不起的林副主席在温都尔汗摔死了,那年,我五年级,72年,我上到小学最后一年的时候仍旧不敢相信也不大明白,怎么那个让全国人民喊了好几年“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的领导,一夜之间就成了谋权叛国的逃犯了呢?

国家大事,我也许不需要懂得,那么家里的,学校里的呢?我的班主任,一夜之间成了反动文人,还在课堂上就让一群人给连拉带拽揪出去了,这仍旧让我费解。也许是我费解的事太多,也许是事情本身就没人能明白为什么。

从那时起,知道世上原本就很多事无法做什么追究的我,也就更加不想去追究什么了,我变的更加沉默,唯一不变的,就是越来越严重的打架成瘾。

评书段子里会这么说:“话不投机,当场动手。”我那时便是如此,几句话说不对付,我也许就出手伤人了,我并非管不住自己,而是很大程度上我根本就不打算管住自己。何必呢?反正明天永远都是未知数,那么认真又有什么意义?

然后,当学校终于认为我没法管了之后,当家长终于决定放弃说服教育之后,我爸的皮带,便成了仅有的管教方式。

第一次他拿皮带抽我的时候,我就站在原地一动没动,我甚至连眼睛都没闭,我想,你干脆一皮带把我眼珠子抽出来好了,真成了瞎子,倒省得我上学了,我倒乐得个轻松自在!

但那都只是我气盛时的极端想法,我爸那一皮带没打瞎我的眼睛,只是在我脸上留下了一个之后就再也没能消失掉的疤痕,那是皮带扣生剐出来的。

不深,但是很丑,浅褐色,而且凹凸不平。

而在这道疤痕形成之前,那里,是一个被剐掉了一道子皮肉的伤口,血流不止,疼痛难耐。

可我忍下来了,就在我妈哭着喊着让我爸住手的时候,我转脸就大步走出了家门。然后,我一个没留神就撞在了听见哭喊声要赶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的广胜哥。

为了扶我,他的手掌不留神摸到了我的左脸,摸到了那道子血痕,下一秒,他的手好像碰了硫酸一般的缩回去了,哆嗦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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