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51(2 / 2)

易鸣鸢退到角落裡大口呼吸,呛咳让她一时间难以说话,肺部咳得刺痛,她像一隻摔落悬崖的幼鸟一样缩著,从前庇护她的羽翼成瞭疾风骤雨,气都还没喘匀,又被拖去前面压住手臂。

程枭趴伏在床上,死死按住她的手臂,怒不可遏地说:“你看我喝完汤晕倒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已经拿到令牌却还是诱著我去床上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易鸣鸢,我在你心裡是不是特别傻?”

易鸣鸢让他不要杀黎妍,他应瞭;易鸣鸢让他喝鸽子汤,他喝瞭;易鸣鸢让他不要行房,他忍瞭。

连调配三军的令牌他也亲手交瞭出去,这期间易鸣鸢但凡后悔,随时都可以留下来。

可是她没有。

“呜呜……不,不是这样的。”

易鸣鸢想要解释,但一时之间无从说起,她一抬头撞进一双猩红的眼睛,程枭拿起她绣瞭一半的佈袋,“你把什么都带走瞭,还留著这个袋子和披风做什么,让我给下一个女人用吗!”

他单手扼住她的肩颈,把人钉死在床上,“你让我找其他女人,我早就说过瞭,不可能!”

易鸣鸢扭动著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徒劳地迭声说抱歉,“是我对不起你,要杀要剐都随你,但是黎妍不行,求求你放瞭她吧。”

她从喉咙裡挤出卑微的哀求,若旁人来看隻会觉得我见犹怜,说不定就答应瞭,但是程枭现在怒不可遏,无论她现在说什么都跟泼油一样,隻会让他的火越烧越猛烈。

男人用力到骨节发出“咔哒”的响声,压下去用舌尖顶开她的齿关绞缠吮吻,下一刻抽离出来居高临下地看著她,“你现在还想著她!”

“玛麦塔说你的宿命是一辈子留在草原,你还是要跟她走,就是这个女奴一直劝你跑是不是,我要杀瞭她!”

程枭的怒吼震动著易鸣鸢的耳膜,他精悍的胸膛如同铁铸的大山难以推开,易鸣鸢现在才知道从前男人对她算是多么的手下留情。

“不要!”她攀上男人的手臂,急切道:“你要杀就杀我,不可以杀黎妍!”

“在你眼裡那个女奴这么重要?”

易鸣鸢慌乱地点头,凄声哀求著:“是我父兄害得她没瞭爹,让她成瞭奴隶,和亲队伍来草原的路上如果我仔细一点注意到她的话,她就不会被那些士兵侮辱,不会怀上一个孽障,都是我的错,是我欠她的,你杀我吧,把我剁成肉块也行,凌迟处死也行,别杀她啊求求你,程枭……”

黎妍已经够苦瞭,她绝对不能再害黎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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