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3节(1 / 2)

  因而刘挽乖乖的由着窦猗房摸着她的小手,小胳膊,再到她的小脸蛋。

  “是个乖巧的。”窦猗房摸着刘挽的脸,动作很是轻柔,刘挽像是知道她是谁一般由着她摸来摸去,不哭也不闹,窦猗房脸上流露出赞许。

  “可不是,方才到太皇太后跟着,二皇女还笑了。”窦猗房看不见不假,一旁的宫人们自是分外注意往来人的神色,以免错过这些人的情绪。

  饶是刘挽年纪尚小,谁让她名声在外,每见刘彻一笑的二皇女,谁不好奇她来到窦猗房的跟前是不是也会笑。

  “果真?”摸着刘挽的窦猗房算不上不信,却也是意外。

  “刚出生的孩子倒是颇有灵性,会冲母后笑了?让我也瞧瞧。”又一道女声传来,能称窦猗房为母后的人,当今天下独窦猗房唯一的女儿馆陶大长公主!亦称窦太主的刘嫖。

  哎哟,刘挽想着陈皇后的结局,也不知在最后的刘嫖是否后悔当年的选择。想让女儿成为大汉的皇后,享受尊荣和地位,推着女儿进了宫,她却不知自己选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合格的帝王,恰恰最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想到这儿,刘挽觉得刘嫖也不容易,思及自家母亲卫子夫也得在宫里讨生活,她要是能帮着母亲分担一些,总是一桩好事。

  别问她为什么也帮着卫子夫这位母亲谋划。不会有人不知道在封建时代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吧。难道有谁会觉得卫子夫过得不好,她能过好?

  况且,卫子夫和陈皇后,甚至是刘嫖之间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倘若不是,为什么不能在适当的时候稍稍缓和?让卫子夫的处境好一些。

  因此,一身华贵的刘嫖欺身相近,想要看清刘挽,刘挽看到人影晃动,在人离她相对近的时候,笑!

  作为一个婴儿,她只是笑而已,也没有做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断不至于被人当了妖孽的吧!

  刘嫖是不信邪的,宫中的种种传言在她看来或许是卫子夫的手笔。

  第二胎依然是女儿,对卫子夫算不上一件好事,大汉盼的是一位皇子,一个能担起江山,传承天下的皇子。生不出皇子的女人,也该借着皇女谋划一番,什么有灵性,亲近刘彻之类的,难道不是从前的刘嫖玩剩的把戏。无非是要彰显此女的与众不同。

  哼!刘嫖既知其中奥妙,当即计上心来。不是说孩子通灵性吗?传闻毕竟是传闻,该让她们都亲眼见见,刚出生的孩子是不是有卫子夫传的如此灵性。

  可怜的刘挽如何也想不到,她无非想抱紧刘彻亲爹的大/腿,让自己将来的日子能好过些,落在别人眼里都成了她娘卫子夫的盘算。

  生男生女的待遇,在如今的汉宫中分外不同,连生二女的卫子夫未必不会担心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失宠。倒不如顺势操作一番,给自家女儿多番谋划。

  然而刘嫖打定主意要让卫子夫没脸,以报女儿在宫中因卫子夫而伤心一事。结果倒好,她刚靠近,本来面无表情的婴儿笑了!

  “笑了,这是笑了?”窦猗房的手轻轻贴着刘挽的小脸呢!哪怕她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刘挽脸上的变化,甚至她比能看见的人感触更敏锐。

  刘嫖一僵,她是想让人把刚出生的二皇女抱过来打卫子夫的脸的,怎么好像被打脸的人成了她?

第5章 引也

  刘挽的一笑打得刘嫖措手不及,然刘嫖见多了大风大浪,一点小事,值不得她失态。

  “是,母后,孩子笑了。”刘嫖目的没有达成,心情不好不假,可有句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刘挽笑得甜蜜,叫刘嫖心里有气也撒不出来。

  因为女儿的缘故视卫子夫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刘嫖,如果说害怕卫子夫生下儿子真正可能危及陈皇后的位置,对于刘挽一个女孩,若非宫中传扬出来刘挽生而有灵性,特别亲近刘彻的话,她是连看都懒得看刘挽一眼。

  为难一个刚出生不满月的孩子,刘嫖不至于。

  “给我抱抱。”窦猗房闻言心念一动,叫人将孩子抱过来给她。

  宫人岂敢不应,刘嫖帮衬着让亲娘抱上刘挽,动作甚是轻柔。

  刘嫖纵然嚣张,也是知晓自己嚣张的底气在哪儿,亲娘想做的事,她一贯不泼冷水。

  哎哟,听着窦猗房要抱她,刘挽心中大石也算放下,应该,可能,她不至于被当成妖孽杀了!

  是以,一被窦猗房抱过,刘挽又咧嘴一笑,刘嫖亦是惊奇道:“笑了,她又笑了。”

  窦猗房瞧不着,闻言轻轻抚过刘挽的头,“确实有灵性,我大汉有福气。我记得孩子尚未取名字。”

  纵然刘挽生为皇女,自打出生以来也在努力的讨好刘彻,直到现在,此生她尚未取名。

  “是。”又一道陌生的女声传来,听起来很是轻和,既无窦猗房的不怒而威,又不像刘嫖张扬外露,刘挽想了想屋里刚刚被人称呼的一干人,能自然而然接上她没取名字的话的人,唯有当今的皇太后王娡。汉武帝刘彻生母,她此生的祖母。

  “既如此有灵性,又是个好福气的,取个挽字。挽者,引也,我盼着她的出生能给大汉,陛下带来一个皇子。”窦猗房一番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她作为封建大家长对于儿孙的期望。大汉后继有人,刘彻早诞皇子,她才对得起大汉的列祖列宗。

  刘挽静默了!望女求子,哪怕是她所生存的年代,喊着所谓男/女平等,实际上有多少真正做到平等?有多少人拼死拼活只为生一个儿子。更何况,刘彻作为帝王,确实有江山要继承,后继无人一事,无人允许发生。

  不过,她的注意力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她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她有大名了吗?挽,是她以为的挽对吧!跟她上辈子同样的字?

  可惜,刘挽没机会问问。既是因为张不开口,哪怕想哼唧几声都不容易。

  遗憾于没能搞清楚自己的名字取的究竟是哪个字,刘挽不曾注意到随着窦猗房话音落下,在场的气氛明显一僵。

  皇子,皇子,刘彻的长子,谁不盼着刘彻能赶紧有个儿子?不是不想,是暂时没有。

  陈皇后在一旁本不发一言的,闻言不由捏紧了帕子,她比谁都更想生下和刘彻的孩子,可是至今为止她从来没有如愿过。

  早年她与刘彻情意深厚时,他们也曾共同盼望能有一个孩子,可直到卫子夫出现,都不能如愿,反而他们之间的争执越来越多,刘彻同她越发疏远。

  曾经站在她这一边,不管刘彻做对或者做错,都押着刘彻给她道歉的外祖母,不知何时也渐渐开始站在刘彻一边,子嗣为大,凭此足矣让陈皇后无可反驳。

  她瞧着卫子夫夺去刘彻,闻卫子夫有孕,一回又一回,她妒忌得发狂,恨不得把卫家的人杀光,把卫子夫杀光,将刘彻抢回来!

  可她不能,母亲道她不能,外祖母也道她不能。

  生不出孩子的她,无法名正言顺要求刘彻只宠她一人,爱她一人。帝王之家无私事,尤其关系江山传承的子嗣之事,倘若陈皇后依然执意纠结,不依不饶,又或者做出损及卫家之事,第一个容不下她的人会是她最大的靠山,大汉的太皇太后。

  陈皇后怨恨着,却又不敢道出一句心中怨恨,唯有别过脸,想着不看刘挽一眼。

  “能得母后赐名,是这孩子最大的福气。”王娡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肯定的是窦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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