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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了,叫人看到不好看。”

林青山觉得他们在家吃啥穿啥都行,村里家家过得大差不差,多数还不如他家,便也没有谁看不上他们。但是到城里就不一样了,他可不希望振文因为他们在同窗面前抬不起头来。

“哎,当家的你说的对,到城里咱就去买新的,”何氏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生怕忘记,直接把腰间的旧荷包扯了下来。

这话林振文听得窝心,这些动作他看的鼻酸。

“娘,你们不必如此,我只是想给你买个荷包。”他只是顺嘴提起,出来逛街当然要有点消费,恰巧那时候他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娘的旧荷包。

“我知道,我知道,”何氏怕孩子多想,“你爹就是怕给你丢脸。”

“君子相交,光明磊落,若同窗里真有这样的人,我远着他就是了,因为一件事看清一个人,是十分合算的事情。”林振文温声解释着,“爹娘,你们不必为我想很多,梅溪学堂距先生的住院不到半刻钟路程,谁也欺负不到我。”

人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他爹娘吃了半辈子苦,现在日常念得最多的便是惜福。在家中的时候不显,一旦走出来,他们似乎立即就会变成老宅那个自卑到不行的长房。

都说钱是英雄胆,话说他们家现在也算趁钱,怎么他爹娘还会如此呢?说到底,还是那些年被欺压的太狠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哪里那么容易痊愈?

林振文把这件事当苦恼说给他家先生说的时候,梅雪臣久久不语,他深深看了一眼自家学生,然后又看了一眼。

“先生,怎么了?”林振文不明所以。

“有时候我还真想敲开你的小脑袋瓜看看,明明有些事情上如此通透,怎么涉及到这些家长里短就不行了?”难道家里这些琐事,比政治时局还复杂,难分析?

“啊?”

“你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靠人不如靠己,想必对于你父亲来说也是如此。”梅雪臣客观分析道。

林振文皱起眉头,“父亲他也很辛苦……”

梅雪臣摆摆手,“你们兄弟搭好了梯子,支给他干些体力活,这些辛苦算得了什么。振文,你父亲是个男人,但现在他在自己家中逐渐失去了主事权。”

他和林青山相处过几次,对方是非常传统的男人,渴望靠自己能为媳妇孩子撑起一片天,但现实却和他想象的相差甚远。

他们分家了,但本该由他承担的责任大部分落在了两个儿子的身上,更重要的是他的两个儿子非常优秀,分家种沙参盖新房,包括到后面买地建庄,都是儿子们促成的,几乎没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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