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戏剧11(1 / 2)

  “穿外套。”

  他的手指发凉,手掌心却仍是温热,声音传到她耳边,“松手啊。”

  “哦、哦……”

  穗和怔了一秒,大致理清了他的意图,等她松开手前倾着身体去摸行李箱拉链时,傅令絮借腰腹力量抵着伞柄,用了一次性收好伞。

  一把大伞完全足够遮挡两个人,傅令絮却仍然绅士地向着她那侧倾斜了大半。

  另一只手挡在车后盖的边缘,以防穗和起身时不小心撞上去。

  穗和的眼神仍在扫过那个女装礼盒时顿了一下,这是她喜欢的国风小众品牌,主打纯简高级的少女风,无限的留白之中融入一处显眼的少女感。

  被酒水打湿后丢弃在警察局的那一件也出自这家。

  越是心虚不定,越是身后的气息贴近,穗和越是拉不顺拉链。

  遇到磕绊时她没在意地猛地一使劲,差点将行李箱拖出后备车外。

  没等她立即做出反应,半个行李箱已经被傅令絮重新推进去。

  傅令絮直起身,看她一眼,声音波澜不惊,“让你拿件衣服,就不会选旁边的?”

  “……旁边的。”穗和有点反应过来了,又陷入微妙的紧张,“送我的?”

  傅令絮微微皱了下眉,思考了几秒,只是答非所问,“好拿。”

  穗和轻轻”哦“了一声,小心的并拢手指用力将礼盒打开。

  只见折叠的样式,也知道这件跟她遗落的那件是同一款,只是不同色。

  她丢弃的是黑色,这件是白色。

  但是它们都名为春日槐山——像是东方的花束,穿过蜿蜒的乌斯河和南纬23°的椰子群,藏进西方人的玻璃瓶,化作了初恋的前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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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车上,傅令絮没有再多开口说话,只在中途见穗和头靠着玻璃窗往外看时,替她将空调出风口拨上去一些,避免暖气恰好对着她的眼睛熏。

  将近三小时的车程,抵达坎特伯雷。

  赶在十二点之前,傅令絮带着穗和赶到了Westgate公园,烟囱比凌晨的钟声更为热烈,白烟缭绕在三层楼的小型城堡上,方格窗上的灯光渐次亮起。

  穗和一下子精神起来,拿食指戳了一下傅令絮的肩膀,有点兴奋地问他,“……这是不是《戏梦谋杀》的沉浸式戏剧?”

  “你看过了?”

  “没有,没有,一票难求。”穗和的注意力被眼前即将打开门的城堡吸引,“我听我爸说过好多次,他是戏剧学院教写作的老师,他很欣赏这部剧的编剧。”

  说一票难求一点也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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