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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这药,便是这种药,一直在压抑着他。

   一直禁锢他的就是这种味道。

   他本应该早些醒来的,或是黄昏,或是下午,或是……一个明媚美好的清晨。只因这碗药长期的效用,如今他只能享受着这无边孤苦的夜晚。

   这一天,这一切,本该是属于他的,眼前的、身前的、还有那白日里的一切……他们本就该属于他。

   本就该属于他沈兰蘅。

   包括……眼前这一个女人。

   他捏住郦酥衣微颤的双肩,抬起一双阴鸷的眼。

   什么沈顷的妻子,眼前之人就是他的,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便要去夺,便要去抢!

   如此想着,他再度倾身吻下去。

   这一回,那个吻来得比先前更为凶恶,也更多了几分占.有欲。郦酥衣的双唇被他咬破,从唇上传来的痛感令她清醒过来。

   他是那附身的鬼,是那夺舍的小人。

   --他不是她的郎君!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道,她奋力将身前之人推开。对方似是未料到她还会反抗,被她推得往后微微仰了一仰。待他坐稳之后,那一件清丽的衣衫就这般撞入沈兰蘅的眼帘。

   “你……你不是沈顷,莫要动我!”

   她躲在床脚,抱着臂,身形瑟瑟。

   “你再动我,我便要喊人了。”

   沈兰蘅未理她,目光缓缓落下,瞧着她身上那件、沈顷送她的衣裳。

   清丽,素雅,衣摆上原本还绣着一朵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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