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 / 2)

  谢琼婴还未说话,那杜鹤安就先呛声,“你怎么这么为那宋殊眠着想,上回你也是为她说话,还和我吵了。”

  赵承轩喝了酒,说话也开始不过了脑子,“我这不是看她也是可怜,这苟活至今嫁给了琼婴,这往后一辈子不都这样完了吗。”

  那杜鹤安听了这话,只道:“那还真是。”

  谢琼婴听二人一唱一和,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打牌,直接将牌往桌上一丢人往外出走了,既这都这么不欢迎他了,何故留这里讨嫌,身后只传来杜鹤安的一声呐喊,“诶!谢琼婴你怎这么没牌品,小爷我这一手好牌!”

  夜色寂静,此时已经到了三更天,整个国公府已经陷入了一片寂静,唯独春澄堂这边的屋里还有着些许光亮。

  桌上还燃着一盏灯,宋殊眠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白皙如玉。

  今白日里的时候晴萱便将春澄堂这边的事务同宋殊眠说了个大半,后该给的东西也都给她了。如今国公府的世子仍未定下,府上的中馈自是由嫁进来两三年了的明氏把持,宋殊眠当了三少夫人,只消管好春澄堂的事情先。

  往日里头徐彦舟只教了她诗书礼仪、吟诗作赋,却未曾教过内宅的事务,是以一时之间猝不及防接手还有些吃力。

  宋殊眠这会正在翻着白日里头晴萱拿来的账本,她已经快看了一日也仍旧未对完这些账,因着院中的花销实在是大,宫里头的赏赐、每月拨来得月钱又多,纵那宋殊眠看得两眼昏花了也还剩大半。

  沛竹在旁边看着宋殊眠不时地揉眼睛,心疼说道:“小姐先歇息了吧,总归往后的时日还长,哪里急于这一时。”

  宋殊眠看了眼屋外,夜空一片漆黑,她坐了快要一天了,竟不知道已经这样子晚了。她叹了口气,便将账本合上了。

  国公府的人看她不顺眼的太多了,自己只能打起了百倍的精神来应对这些,若是被寻去一些差错都够她吃一壶了。

  沛竹一边帮着她整理东西一边又怨怼起了谢琼婴,“这三公子也真是的,会有哪家的新郎大婚第一日就往教坊司跑去的,瞧着样子定是不会回来了。早就听说了他是个纨绔,却不晓得竟如此放纵享乐,就是连这新婚后的一二天也管不住自个儿。”

  宋殊眠心中暗自想着,这不回来才好,省得去伺候这位爷。

  然那沛竹越说越是生气,“小姐这样,当初倒不如真叫他退婚好了,纵使大公子做了这等子混帐事情也不会放任娘子不管的。”

  夜已经深了,原以为谢琼婴这样晚了定不会再回来,院子里头大半的人都歇下了。

  谢琼婴方才从教坊司那处回了国公府,又被身边的小厮陈维给架回了春澄堂,他酒量极好,纵使今日饮了不少的酒脑袋却还是清醒的,只是身体有些昏沉。

  绕过了外头的明间,这会被陈维架着要往东次间屋里走,却正巧听完了那沛竹喋喋不休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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