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抉择38（1 / 2）

话音落毕，整片空间连同白发老人犹如气泡啪的一声破灭、消失，仿佛方才所呈现的不过只是老者臆想形态里出现的一场幻梦，但又却如此的真实。

房间仍然还是那间房间，床榻上的白面依旧还是白面，只是少了许多的诡异。

老者直愣愣地杵在那，眼里满是惊恐，先前白发老人最后的那一段话，犹如一道阴影似的，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头，根本无法驱散。

有种感觉那白发老人似乎并没有离开，却是化作了意识形态的恶鬼，烙印在老者的大脑里。

然事实上，窗台上的那只黑猫，早就了无踪迹，究竟是谁在杜撰一切？

这使得老者陷入了无尽的迷茫。

舍身方可取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杂糅的情绪如同一锅热粥摊布在老者的脑海里，既滚烫，又粘稠。

过了许久，老者才姗姗从失神的状态下恢复过来，一转眼便瞥到了床榻的那张白面裂嘴。

遥想平生也不知多久才遭到这等拷问，顿时一股气焰直蹿心头，大手一抬便抓在那张脸上，整个身体骤然显露出紫金色的光彩。

才过去片刻，在那张白面裂口的脸上，居然形如沼泽泥潭一般鼓出气泡，竟然缓缓地生成出正常人类的五官。

见此，老者身上光彩也随之消退，继而冷哼一声，带着阴霾，转身夺门而去，丝毫不在意身后那小老头的哈腰恭谢。

小老头也没有多加追问，眼望着老者的身形在院子里飞快地消逝，这才挪动步子走到隔间里头。

而稍稍一打量，就发觉自己的孙子旭儿神貌业已恢复了原样，正闪烁着目光，不知所以然地望向自己，这让他惊喜交加，可却在这一刻，背后响起了轻悄的脚步声。

小老头转身一看，见是一位须白如发的老人，声音竟断断续续地颤抖起来，

“村长，您瞧，正如您所讲的，那三爷果真是一位神人呀，我的旭儿又重新恢复如初了。”

“如此便好，因不久前老朽与他素有耳闻，故而让你去拜请他过来，当然，老朽也是想利用这次机会，目睹一下他的风姿。”

“那村长您怎么看？”

“老朽倒也没有多大的想法，仅是对他抱以些许的赞誉而已。”

“唔，三爷是个好人，就和村长您一样，想来，小人还得首先多加感谢您才对，若是没有您……”

“无碍，华家主一家平时也是对老朽照顾有加的，此番倒也不是老朽的功劳，姑且只是作了一个简单的引荐罢了。”

“村长，您可别一个华家主，华家主的喊小的，小的这份家业还是多是仰仗您才有这番积攒。村长，还请您老内屋歇息，夜晚天气作凉，您之后要有什么吩咐随时招呼小的，小的马上就到……”

此刻白发老人没有回话，独自瞻首眺望远处的黑夜，月色依依，星宿莹莹，遥想匿于背面的宇宙，到底何去何从……

山上，一间熟悉的木屋此刻还点着灯，厅堂里阿壮正坐在瘦黑的桌子前，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打起了盹。

忽地，屋子里不知哪个角落传出一阵嘐嘐聱聱的声响，似乎有只耗子在啮咬什么东西。

然迷迷糊糊之间，阿壮发觉似乎有个黑影倏地闯到了自己的跟前，这给他一惊，紧忙揉了揉眼，定睛一瞧，原是老者回来了，于是嗖地蹦了起来，道。

“三爷，您…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