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抉择38（2 / 2）

老者没有啃声，从腰间摸出一根铮亮的烟杆，倚坐在木椅上，自顾自地抽起了烟。

缭绕的烟雾映衬着他那张梆硬冰冷的脸庞，似乎在与什么庞杂的心绪在作斗争。

“三爷，您…，那个，阿华叔他那悬了？”

阿壮有些颤颤巍巍地问道。

“那边妥了！”

“那您是……？”

“噢，回程的路上遇到一熟悉又陌生的老朋友，与他絮上几句闲话，又走了，心里倒有些不踏实。对了，阿壮，嗯…，这边已经没你什么事情了，屋子又小的，便不留你落宿了，你姑且回去罢！”

老者说着，忽地扭头望向阿壮，深邃的眼睛里似乎带着坚然，那意思再明了不过了。

阿壮见此只得诚惶诚恐地拼命点头，一面欠笑地说，听三爷的，马上走，马上走，每走几步还不忘扭头偷偷打眼老者的面色，却仍是死板死板的。

于是便加快了步子，生怕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犯了老者的忌讳。

直到把门掩上，走出老远，才敢在嘴边小声嘀咕一句，

“熟悉又陌生的老朋友？不明白，算了，还是快些下山回去吧！”

厅堂里，老者独自一人瘫靠在椅子上，嘴里的烟杆似乎就没有歇停过，红色的火光一闪一闪的，似乎也在替老者的传述无声的幽怨。

这样的景象延续了许久，角落的老鼠竟都壮着胆在厅堂的中央来回奔走，却被一道沧桑的咳嗽声吓得惊回了洞里。

此刻老者才微微张开干扁的嘴唇，轻声自问道，

“这样真的好么？”

“难道究还是逃不脱命运的圈缚？六年了，那件事已然过去六年了，若是这一件事处理不好，那恐怕只会无故多生出一位强敌，小玄也定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若老夫答应，这未来是福是祸，断然不敢想象哪！”

随即老者便起身熄灭的烟杆，拖趿着鞋，挪动脚步，走进了一间暗漆漆的小房子里。

房子有一张小床，床上铺就着一张打了许多补丁的棉被，平平缓缓，没有褶皱，显得格外整洁。

老者轻轻揉抚了被褥的一角，这里的补丁要数最多，但这里曾经也有人睡得最多。

“害。算了，睡罢，明日很快就来了，今日也有些倦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罢。”

老者轻声朝被褥吁了一口气，被褥也随之变得褶皱起来，这自然是老者钻进了被褥里。

睡么？但山里的夜反常地冷，被褥如同刚刚从冰窖里取出，是沁人骨髓的寒，老者反复辗转着，虽生了许多热，竟躁得睡不着。

夜是静谧深沉的夜晚，月亮儿似乎也感觉到了睡意，裹着云纱被褥，撤了岗，缩回独属于自己酣睡的小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