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练兵(2 / 2)

“陈先生,担心我是细作吗?”

哎呦,看破不说破才是好同志嘛。

正想打个哈哈,施展转移话题大法。

“我知道先生的担心。”

不等陈庆之说话,张道长就接着说了。

“我和先生讲讲我做官的事吧。”

“十八岁那年,我去大都游学,认识了廉相,那时我觉得自己已经学通了儒,有治国平天下之才;第二年,得廉相举荐,我做了博陵令,我本来想区区一个百里侯,我定能游刃有余,可谁曾想才做了一年,我就做不下去了。”

(这块的历史记录不好说,姑且当有吧,且按博陵是现在的博野)

“可是上有达鲁花赤,下有地主豪强?”

“唉,我那时可没有先生的见识。本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结果却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就辞官了?”

“其实也不算辞官,是父亲去世解救了我,我借着丁忧便回了乡,在乡中那几年,我觉得是我的书读错了,等我找了所有的儒家典籍,都没有教我怎么做。”

“所以就重新回到道家去寻找答案?”

“让先生见笑了,其实是躲到道家去了。守制三年后,我就开始四处云游,想看看神仙都藏到哪里去了。”

“是想看看神仙有没好办法呢,还是想看看自己成了神仙后能不能找到经世济民的办法?”

“呵,可能都有,三年间,我在北方各地奔波,所见皆是达官贵人夜夜笙歌,百姓却困苦不堪;所以我便想到南方看看,看看父祖口中的家乡,结果和北地毫无二样。”

“你的父祖想是因为离乡太久,所以提起家乡时,多是溢美之词?”

“不是,家父是在辽西出生,但从小便听大父说起家乡的官员如何贪腐不堪、乡中的老爷们如何笑里藏刀、村里的乡亲们如何艰苦度日;家大父是这大宋的溃兵。”

“这倒是没听你说过。”

“隆兴北伐的时候,大父原本是龙虎山下的一个农夫,没饭吃了,当了厢军,稀里糊涂的上了前线,稀里糊涂的败了,大父就趁乱跑了,跑远了才发现跑反了,索性就一路往北,想着走得越远越好,这一走,就到了辽西。”

“你这次南下,可在龙虎山找到了家中亲人?”

“没有。从我离家云游,至今已经六载有余。北方的大汗,想要极汝海隅而混一;南方的皇帝觉得自己有必伸之理;可实现这抱负、实现这复仇的却是黔首黎民的劳作和性命。”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张君宝,突然走前两步,深深一揖。

“那先生练兵为何,也是想逐鹿天下吗?”

陈庆之却不答话,看看大棚中正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的49个学生,再看正在讲桌前眼神询问自己的小美,笑了笑,伸手扶起张君宝,

“君宝想听听我是怎么想的吗?”

(张君宝的来历是我瞎编的,他的个性我觉得应该是不怎么热衷功名利禄那种,对于那些因为自身所谓抱负而牺牲百姓的做法应该是不认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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