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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景晔坐在龙椅上,盯着薛琅看了片刻后才移开目光,薛琅低着头,始终能感受到那股炽热的视线时不时的停在自己身上。

下了早朝,曲嘉文专门留下薛琅,说皇帝在乾安殿等他。

“你竟然能够上皇帝,我可真是小看了你。”

曲嘉文淡淡一笑,“都是为了在宫中生存罢了,若非薛大人,奴才也不会走到这地步。”

薛琅并未理会他的意有所指,“你跟他多久了。”

“已有数年了。”

“真够早的,”薛琅轻笑,话题一转,“我若真要杀你,你觉得他拦得住吗。”

曲嘉文并不惊惶,“自是拦不住的,薛大人如今可是陛下的心头肉。”

薛琅面色一寸寸冷了下来。

他是男子,雌伏于皇帝身下终归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他站住脚步,回头对低着头的曲嘉文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阴阳怪气。”

“奴才并无不敬之意,薛大人听着不爽,不过是自己心存芥蒂。”

上辈子曲嘉文被称帝后的闻景晔护的严严实实,如今看他低眉顺眼的样子,终归是与上辈子有些不同。

薛琅踏入乾安殿中,香炉袅袅,他隐约闻见几捋熟悉的气味。

闻景晔端坐在椅子上,案上摆着奏折,他正批着一份,见着薛琅,写下最后一字便停了笔,亲走过来扶着薛琅,手按在他衣裳上,手指却钻进了袖口中,慢慢地摸着薛琅手腕上那处温热细腻的皮肤。

薛琅垂下眼,安静地任他摸,“陛下今日熏的什么香。”

“是内务府新供的乌沉香,你不喜欢?”

“这香熏的臣头疼。”

闻景晔越过他的肩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曲嘉文,“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换了来。”

“是。”

等到熏香连同香炉都搬了出去,薛琅皱着的眉头才微微松散开,眼前忽然覆上一层阴影,闻景晔温热的手抚着他额头。

“下回别皱眉头了。”

那日闻景晔传他进奉銮宫,屋里点的熏香与这个类似,薛琅想到那日意乱情迷,心底忍不住的嫌恶。总觉得这香会勾着他变得不像自己,倒像个只会求欢的妓子。

“你来看看,”闻景晔拉着他的手将他揽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扶在他肩膀上,另一手拿过一份奏折展开放在薛琅面前,“郑国公给朕的请安折子,上头写了他家姑娘对你的情意,这是要朕给你们赐婚呢。”

薛琅垂下眼,“陛下替臣回了便是。”

闻景晔轻轻一笑,指尖绕着薛琅垂下去的一缕青丝,“不娶了?”

“不娶了。”

闻景晔扶着他的双肩,慢慢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道,“那若是以后还有别的女子想嫁给你,你当如何。”

薛琅面不改色,“臣此生都是陛下的人。”

闻景晔伸手掐着他的脸,手指在下巴上缓缓摩挲,“你这话都不知道跟闻景礼说过多少遍了。”

纵然知道薛琅说这话是哄他,可闻景晔仍舒心不少,他叹一口气,“兰玉可别诓朕。”

“臣不敢。”

闻景晔将他下巴抬高,先是轻轻吻住,接着仿佛上了瘾,发狠似的啃咬着。

曲嘉文躬着身子轻声退了出去。

哗啦一声。

桌上的奏折连同笔墨纸砚全被扫了下去,宣纸纷飞,墨汁滴在地上,将旁边的奏折晕染开。

薛琅被平放在了桌案上。

他仍穿着朝服,不多片刻,衣衫便褪了大半,青蓝色鸂鶒纹被压在身下,衬得肤色莹白,淡淡散着光晕,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兴许是觉得有些冷,薛琅拽着摇落不落的衣衫,发丝凌乱,唇被亲的水润光泽,一双从来都冷静自持的桃花眼带了些迷蒙的欲色。

闻景晔欺身上前,照着他脸颊舔了舔,“真美啊,我的兰玉。”

他一口咬在薛琅突起的喉结上,薛琅因这猝不及防的疼痛啊了一声。

“陛下,”他有些打哆嗦,一手攥着衣服,一手推拒着,“这里是乾安殿。”

便是历代皇帝都没有在乾安殿宠幸后宫妃嫔的,传出去就是秽乱后宫,有失偏正,闻景晔如今根基尚且不稳,一旦被发现,他恐怕又会被群起而攻之,早晚会落入上辈子的境地。

“怕什么,天塌下来自有朕护着你。”

但见薛琅实在是不安的很了,闻景晔轻轻叹息,“好了,好了,不弄了,胆子真小。”

他将人抱在自己大腿上,慢慢替他拢好了衣裳,“那今夜要留下来陪朕。”

薛琅握住他的手,自下而上抬起眼皮,眼尾微红,脖颈上刚刚留下的痕迹如同玫瑰花瓣儿,闻景晔色愈暗。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勾人。

深吸一口气,闻景晔握着他的手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又咬了咬雪白指骨,按捺住心底的欲望,“好了,你整好衣裳,朕叫人把东西收拾好。”

不多时,薛琅便将官服穿戴好,一眨眼眼里的雾气尽褪,衣冠得体,袖着手站在一边又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了。

闻景晔看他两眼,想着若是在龙椅上把这人扒光了,他还会不会这般冷静。

当夜一顶软轿将薛琅抬进了奉銮宫,他这才知道这奉銮宫是为了自己翻修的。

但他终归是男子,完事以后还是要回薛府的,这让闻景晔心中不爽。

若是薛琅能永永远远地呆在这里就好了,每日就等着自己下朝宠幸。

床帐内交叠的身影严丝合缝,不时传来隐忍的闷哼和啜泣。

男子的衣衫落了一地,明黄锦被半截露在床外,小幅度地晃动着。

“陛下,陛下!”薛琅扣住了闻景晔汗湿的强劲手臂,五指因为用力而陷了进去,几乎抠破血肉,他惊喘着,“臣还要回府,明日,明日要早朝……”

闻景晔低头安抚地亲亲他额头,身下动作缓慢却又坚定,他哄骗着,“最后一回了。”

“陛下,陛……啊!”

薛琅在出声的下一刻便咬住了唇,五官都紧紧皱在一起。

闻景晔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手上动作倒是轻柔,“朕已经叫外头人都到外廊伺候了,你叫出声来,他们也是听不见的。”

薛琅心里知道,可他仍是不敢,总觉得二人的事就隔着一层窗户纸,谁来都能戳破个洞,便是没人来,风一吹,也就破开了。

到时候闻景晔提上裤子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如何自处。

闻景晔声音沉沉,裹着弄弄的欲色,“不必忍着。”

闻景晔揽着薛琅瘦薄的腰,将人捞了起来,肌肤相贴,他身上炽热,薛琅却总是凉一些。

这个姿势不光是最大限度的拥抱,也能进到最深的地方,薛琅神色恍惚,起起伏伏的视线令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他索性闭上眼,泄愤似的咬在闻景晔肩头。

闻景晔也不恼,反而愉快地笑出了声,接着狠狠把人抵在床边,一边往前顶,一边堵着他的唇,将所有的呜咽挣扎都咽在喉咙里。

外头燃的蜡烛渐渐变暗,熄灭。

一夜不知说了多少个“最后一回”,闻景晔念着他的身体才意犹未尽地放他一马,从后面抱着早已昏睡过去没了意识的薛琅入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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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遭遇敌袭

初尝人事的少年,正是精力旺盛之时,除去几次薛琅实在没空,其余时间日日都要被拉到龙床上翻云覆雨。

闻景晔睡两个时辰依旧神清气爽,薛琅却是要昏昏欲睡上一整个白天,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气,来回奔波麻烦,他在宫中住的日子更多。

这天下了朝,薛琅便匆匆往外走,刚出大殿便撞上了前头忽然停住的人。

淡淡的冷香悠然传来,薛琅侧了一步继续走,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薛琅。”

“沈大人有事?”

深冬时节,冷风灌在脸上,刀割一般的疼,沈云鹤松开他,侧过脸用袖子捂着轻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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